第17章 爱

    陈晓怀沉默地走在路上，低着头，精神有些恍惚。他安静地走在路上，看起来身旁没有任何事物，夜灯下倒映着他孤零零的身影。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看着很难受。

    陈晓怀走到了家门前，缓缓地把门打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响声打扰到家人。

    他低着头，思索着，慢慢地弯下了腰，换下用来外出的鞋子。

    “你回来啦？”

    前方的客厅传来了一道男人说话的声音。

    “爸？”

    陈晓怀疑惑地抬起头，向前望去。

    一位男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前方的桌子上凌乱地放着几个茶具。

    “爸，那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陈晓怀穿好了在家穿的鞋子，走到男人身旁坐下。

    “睡不着......”

    男人略带冷漠地说道，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

    陈晓怀看着父亲，变得有些沉默，他无言地看着父亲，欲言又止。

    “爸......对不起。”

    陈旭怀声音颤抖地对父亲说到，他感到很愧疚，忍不住对父亲道歉。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父亲故作镇定，可拿起杯子的手总是晃个不停，里边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眼里的泪水不停地留下。

    陈晓怀见状，不忍地撇过头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无法面对着父亲。

    父子两人在无声地哭泣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吗？”

    父亲故作镇定地说道，脸撇过一边，不肯看着陈晓怀说话。

    “爸......”

    陈晓怀转过头看着父亲，这才发不知不觉父亲早已有了白头发。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他仔细打量着父亲，为了所谓的自尊，他往常都不太爱与父亲交流，几乎到了最后的一刻，父子两才有机会坐在一起交流。

    陈晓怀眼神恍惚，视线不由地四处观察。可以看到父亲的透明杯子里的茶水看起来没有了往日的颜色，一包茶叶不知道被反反复复泡了多少次。身后饮水机里的水没有了大半，在陈晓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父亲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的穿着的搭配看起来很混乱，明明穿着衬衫，下身却搭配上不伦不类的运动裤。这在平常喜欢注意细节的父亲的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呵......”

    父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拿起茶壶，把里边的茶水倒在了另一个杯子里。

    “喝吧......”

    父亲指了指装满茶水的杯子，示意陈晓怀喝茶，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嗯。”

    陈晓怀轻轻应到，缓缓地拿起了杯子。

    茶水一入口便感到一阵苦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了太久的原因，还是因为心情不好的人喝什么茶都是苦的。

    “感觉......味道怎么样？”

    父亲试图找一个不太沉重的话题，就像普通的父子一样好好聊天，跟即将离去的儿子好好说一声再见。

    “还好。”

    陈晓怀勉强地说到，其实茶水的味道并不太好，又苦又涩，几乎无法下口。其实陈晓怀有很多话想对父亲说，有很多事情想对父亲倾诉。可最后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到了那边记得好好照顾好自己。”

    父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茶，头深深地低下着，看起来在掩饰着什么，声音听起来好似在压抑着一股悲痛。

    “好的，父亲......”

    陈晓怀极力地压抑住自己，眼泪在不断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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