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儿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轻功居然是用来追一只猫的,可偏偏那只猫浑身漆黑,在这夜里,稍有不注意就被它钻进了哪里的阴影处,然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白润儿追了一会,累出一身汗不说,还把小黑给追丢了,她愣在原地,思索片刻,抬头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处屋脊,一跃而上,想着站在高处,能看的远一点,底下搜寻一圈,依然没看到黑猫的影子,她有些急躁,一抬头,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前面不远处传来海浪被微风卷上沙滩的哗哗声,夜已深,没有灯火,可天空那轮格外大格外圆的冰轮,毫无遮挡的将莹莹寒光照了下来,沙滩是银白的,海面是银白的,随着海浪翻涌,那一片银白破碎又完整。
就在这一片梦幻里,有一个身影站在沙滩边上,忽然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箭一般蹿了出去,白润儿一愣,那是小黑,随即不假思索的追了过去,小黑笔直的朝着那个身影跑去,白润儿只能不遗余力的追了过去。
“小黑,你怎么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白润儿顿住了脚步,听出那个声音正是易行陌。
易行陌接住跑过来的小黑的时候,也看到了它后面的白润儿,微微有些讶异,“白小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白润儿踌躇了一下,说:“我本来随着晗秋去拜访她在此地的旧友,没曾想路上遇到了正在找小黑的杜公子,就自告奋勇来帮着一起寻找了。”
易行陌宠溺的拍了拍怀中小黑的头,对白润儿说:“如此,真是多谢白小姐了。”
白润儿一笑,算是回应,转而看向海面,感叹的说:“这里可真美啊。”
海潮起伏的声音一声一声,嘈杂又安静,易行陌忽然出声提醒:“白小姐,要涨潮了,莫要弄湿了鞋袜。”
白润儿低头看去,果然刚才离脚边还有一点距离的海浪已经快要触及鞋子了,她退了几步,却又往前走了几步,易行陌刚要再出声提醒,一波浪卷来,没过了她的鞋子,顿时冰凉的海水,浸湿了袜子里的玉足,她低着头拎着裙子蜷了蜷脚掌,却又舒展开来,眉开眼笑。
“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远门,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奉城蒋家,与我爹娘和我三哥一起,是晗秋的父亲,过继了她二叔的儿子,为此举办的宴席,邀请了许许多多与蒋家关系亲近的人,其它记忆似乎已经模糊,唯独当时的喧哗记忆犹新,没想到,我此生,还能有幸见到如此胜景。”
“白小姐自幼习武,为何不像蒋晗秋一样,去江湖上闯荡一番?”
白润儿一笑,说:“易公子知道的,我有三个哥哥,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
易行陌也失笑,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出了江明翰的那个事情,恐怕白润儿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走出靖元城了。
白润儿忽然敛去笑容,带着些许忧伤看向遥远的海面说:“若是此番能顺利找到小巴子姐弟,我大约就要回去了,这一回去,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了。”
“此番,恐怕是不会顺利了。”易行陌忽然低沉的说。
“此话何意?”白润儿收回目光,疑惑的看向易行陌。
易行陌斟酌了下,说:“白小姐可曾知道赵小久被绑架的具体情形?”
“我只听家父说,神不知鬼不觉,头天晚上还在的,第二天起来就不见了,身边服侍的人无一人知道人是如何丢的。”
“的确,后来的事白小姐又知道多少?”
“只知道贼人勒索黄金佛像,赵大善人将黄金佛像置于门前一天一夜,却并没有贼人来取。”
“白小姐可觉得其中有何蹊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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