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要靠她了?
“爹?”见到白安见失神,白润儿轻声唤了一声。
白安见这才回神,“哦,那人,如果我没猜错,便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的一个魔头,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他后来做错了选择,从而为江湖所不容罢了,总之,以后再遇见,尽量远离就是了。”
白安见说的含糊其辞,白润儿看出他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只好点头应允:“知道了爹,放心吧。”
他们商定好翌日一早出发,当夜蒋晗秋与白润儿共睡一床,两人都睡不着,白润儿心事重重,蒋晗秋则是余怒未消。
“真是个人渣,如果就让他这样逍遥,那才真是憋屈。”蒋晗秋狠狠的揪着被子说。
白润儿眼睛失神的望着床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未注意蒋晗秋的话。
蒋晗秋气的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身子,吓了白润儿一跳,也终于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只听到蒋晗秋自言自语的下了床,“不行,若是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怕以后觉都睡不着了。”
说着找来衣服穿上,白润儿一惊,急忙起身拉着她:“晗秋,你干什么?”
“我要去给那人渣一点教训。”
“你别乱来。”白润儿拼命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穿,“你真想要教训他,咱们也得从长计议,我已经让白家成为靖元城的笑柄了,若是再将江明翰教训了,我岂不是要让白家在靖元城永无立足之地了?”
蒋晗秋顿了顿,松了手,任由衣服被白润儿抢去,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腿说:“那怎么办?难道真就这样任由他逍遥?”
白润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白皙脸庞上的丝丝愁绪,想起了白日里爹娘对她的担忧,以及三哥被牵连所受的伤痛,冷笑一声说:“自然是要教训的,他让我被靖元城的人耻笑,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蒋晗秋眼睛一亮,“你想好怎么教训她了?”
白润儿皱眉摇了摇头,蒋晗秋神秘兮兮的凑近她说:“我有法子。”
白润儿疑惑的看着她,蒋晗秋神秘一笑,拿起梳妆台上的脂粉眉黛说:“你给我装扮一下,就装扮成狐狸精的模样,越妖越好。”
白润儿不解,蒋晗秋这次附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白润儿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隐忍的笑意,微微点头,起身将蒋晗秋的衣服拿过来,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了翻,可惜没找到想要的,她凝眉思索片刻,拿起一件胭脂色的衣服,在肩头的位置用力一撕,撕下了一块,展开看了一眼,似乎不满意,又撕了几下,蒋晗秋凑够来看了看,讪讪的问:“你这……也太狠了点吧?”
“不然怎么能勾引人呢?”
蒋晗秋抿了抿嘴,只能认了,毕竟自己出的主意,豁出去了。
江府不算大,至少跟白府比起来算小的了,白润儿对此轻车熟路,江府算的商贾之家,没有那么多的兵丁巡夜,她们俩也就不用那么小心。
只是此时已近二更,江府中依然有院子亮着灯光,白润儿带着蒋晗秋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上方,在屋顶看着下面,她一眼就认出来,此时和坐在院中的石桌旁仰头看着天空月色的女子,正是白日里看到的江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