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急切的问:“润儿那院子可有弟子看守?”
“我这就去安排。”蒋秀颖起身离开去安排。
白润儿被搀扶着回到了自己房间,蒋晗秋挡在门口,嫌弃的看着白间说:“你跟来干什么?”
白间一愣,蒋晗秋继续说:“这么晚了,你还是去休息吧,安慰人的事,估计你也干不了。”
“哎,好像你行似的。”白间不甘心的回了一句。
“那好,你去吧。”蒋晗秋侧开身子,让开了路。
“我……”白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冲着里间叫了一声:“润儿,三哥回去了,你要是需要三哥,随时让秀儿去叫我,三哥随叫随到。”
说完,又偷眼看了一眼蒋晗秋,这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蒋晗秋关了门,白润儿早已经躺倒在床上,双眼失神。
“润儿,你没事吧?”蒋晗秋不由得担心起来,白润儿虽说不算是那活泼的性子,可平日里也是爱说爱笑,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我今夜就要离开了,润儿,天地之大是你在这个院子里永远无法想象的,江湖上也还有许许多多的恶人等着挨我的鞭子呢,你说,咱们自幼开始学武,难道就为了在台子上跟别人花拳绣腿的比划吗?不是的,学武若不是为了惩恶扬善,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去嫁人呢。”蒋晗秋斗志激昂的说。
白润儿眼睛一点一点有了亮光。
蒋晗秋继续说:“我才不想嫁人,生孩子,管理家里一堆劳什子的破事,然后一辈子就像你现在一样,被困在一个院子里,哪怕那个院子再大又如何?我志在江湖,一根长鞭荡尽世间不平事,老天爷给了我这样的天赋,我怎么也得物尽其用,岂可浪费?润儿,你也一样,真想带着你去江湖上走一走看一看,你就能看清楚江明翰那样的卑鄙小人,也就不会为他伤心难受了。”
提到这个名字,白润儿心头还是刺痛了一下,她起身缓缓走到书桌旁,在一堆书籍之中,翻开一本,那一本书里夹的全都是江明翰写给她的信笺。
“可是表姐,”白润儿双眼泪涔涔的问,“这些深情,难道也都是假的吗?”
蒋晗秋随手拿起一张看完,竟然笑了起来,她指着信笺,笑的浑身颤抖,“你啊,你去问问你三哥,他一天能给多少个女人写出多少这样的信笺,而且好像你三哥写的应该比这好得多,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欢你三哥写的东西?”
白润儿的眼泪瞬间大颗大颗的滚落,哽咽着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傻了,这么好骗?”
蒋晗秋一见她哭出来,也慌了神,手忙脚乱的找帕子,哦对了,蒋大小姐生性粗糙,向来不喜欢用帕子那种扭扭捏捏的物件,如今想找,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
还是白润儿自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捂着脸,闷声哭着。
“不是,润儿你别哭啊,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吧,这个、我、我想告诉你……”蒋晗秋急的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了。
哭了很久,白润儿才终于止住眼泪,红肿着眼睛看向蒋晗秋说:“你是想告诉我,这世上男子大多都是爱骗人的,所以他们的情话其实都当不得真的,我就是太当真了,才会让自己受伤。”
“对对对……”蒋晗秋拼命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