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愕然,寻思了一会,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这样一来,好像一女配了二夫的感觉,说不出来的别扭。
杜管家玲珑剔透心,一眼就看穿了蒋肴青的顾虑,“蒋家主不必多虑,杜家等的是变数,算是趁虚而入,绝不会损害蒋大小姐的名声。”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蒋肴青便再无法推辞了,“既然如此,礼单我暂且收下,待小女出阁之际,当遣人将贵府礼物送还。”
“如此,有劳蒋家主了。”
杜管家行礼告辞而去,蒋肴青眉头紧锁,拿了礼单回了院子。
张萍儿听蒋肴青说完,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咱们女儿突然之间就成了香饽饽?莫非,是红鸾星动了?”
蒋肴青嗤笑一声,将礼单递到她手里说:“你且看完再说吧。”
张萍儿好奇的接过礼单,一个没拿稳,礼单的一半在她手上,另一半长长的拖到了地上。
“这……”张萍儿张着嘴只扫了礼单的前几页就呆住不动了。
“如何?”蒋肴青见她震惊,不无幸灾乐祸的说:“这回,你闺女可不是香饽饽,而是个金饽饽了。”
“这杜家什么来头?出手如此阔绰?”
“祖上出过大官,被封赏了不少土地宅子和铺户,只要不出一个特别败家的败家子,那家产能养活好多代。”
张萍儿果断的扔掉礼单,摇头说:“不行,坚决不能答应杜家的亲事。”
蒋肴青说:“我自然是知道的,若是杜家早几天来提亲兴许还有可能,如今晗秋已经许给了白间,我自然不可能再答应杜家了。”
“不是这个原因。”
“哦,那是什么原因?”
“杜家的聘礼这么贵重,门户又这么高,咱们嫁妆没法治办了,若是嫁妆太少,我女儿岂不是得让婆家笑话,以后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就冲这一点,都不能答应杜家。”
杜老爷扶额,夫人想的真是深远。
易行陌幼时便住在杜家,因为爹娘死的早,他爹与杜老爷是结义兄弟,所以杜老爷便将他带回家与杜星照一起抚养,对他也与杜星照并无二样,甚至更好,易行陌一直感激在心,也因此更加懂事。
杜星照没心没肺的去睡觉了,易行陌来到了杜老爷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杜老爷的声音想起。
易行陌推门而入,见杜老爷正看着一幅一直挂在书房里,装裱精致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身材颀长,一袭白衣飘然似仙的男子,那是易行陌的爹,易霜寒。
易行陌来到杜老爷身后,目光也在画上停留了片刻,轻声问:“叔叔可是见过那武功?”
杜老爷轻叹一声回身,看着易行陌的脸,许久才说:“你还记得你爹娘的样子吗?”
他们死的时候,易行陌才四岁,纵使他早慧,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也早就模糊了。
“不大记得了。”他如实说。
“的确,太久太久了,他们俩夫妇,用他们的命换来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安逸。”杜老爷说着,脸上流露出了易行陌从未见过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