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定要追求爱情!
一个是事业上肆意被人嘲笑的花花公子,一个是情感上空虚寂寞的白富美公主,萧宏和萧玉姚你来我往走到了一起。
侯门深似海,无聊可以让人发疯。萧宏和萧玉姚二人竟然产生了刺杀萧衍取而代之的想法,而且还想好了事成之后萧宏登基,萧玉姚封皇后等具体事宜。
不过二人策划的刺杀并不顺利,过程和他们的智商一样可笑,萧衍识破他们的阴谋后,只是悄悄诛杀了刺客本人,萧宏没有受到实质性惩罚。
萧宏嗜钱如命,金银珠宝堆满了几十间房屋。有人告他在屋子里私藏武器,萧衍高度重视,亲自去视察,结果打开才发现原来只是财物,萧衍立刻转怒为喜,并夸赞他善于理财。萧宏也莫名其妙,没想到这位老哥心肠这么好。
对此,二子萧综还专门写文章《钱愚论》来讽刺萧宏,萧宏不当回事,反正皇帝都没把他怎么样。
萧宏的儿子萧正德更是继承了父亲的一切“优良传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大小就是个泼皮无赖,打砸抢烧的事没少干。萧衍没当皇帝前,一直没有儿子,萧衍便向萧宏要来萧正德当自己的儿子。不久萧统出生了,萧正德便被退回到了萧宏那里。
按理说这事儿就完了,很正常。可后面萧衍登基称帝,萧正德以为自己有当太子的命,可毕竟亲生的和过继的就是不一样,太子的名分自然落到了萧统头上,对此萧正德怀恨在心,一直希望天下大乱,好趁机搞事情。
五子萧续在萧衍面前很老实,私下里却大肆收刮,极其贪财好色,仓库都堆满了财物。
七子萧绎是独眼龙,这事儿还是拜通才萧衍所赐,本来萧绎生了一场小病,眼睛坏了,萧衍不放心专业医生的方法,亲自开刀治疗,最后把萧绎的眼睛治废了一个,萧绎从此就自卑,别人一提到“瞎”“独”等字眼就暴躁不已,他慢慢形成了残忍嗜杀的性格。
当然,萧衍本人不承认这些是纵容行为,他觉得这些是爱的表现,谁愿意去放大自己的短处,缩小自己的优点?
4.出兵寿阳
想到自己的功德,再想到此次北方传来的好消息,萧衍满意地露出了笑容,眼神又再次聚焦到了朝堂之中。
看到皇帝脸上从容的笑容后,朱异把脸笑成了核桃:“陛下,北方的劳苦大众正等待着您去解脱他们呢。”
看着满朝文武都支持北伐,太子萧统面有苦色,他从小就充满慈悲之心,12岁观看审判犯人时,仔细研究了案情提出要为犯人重罪轻判,得到了萧衍的赞许。但萧统又极其孝顺,从来不敢扫父皇的兴致,本来想劝谏北伐,经过内心几番挣扎,最后还是作罢。
萧衍并没有注意到萧统的表情,因为他此刻正沉浸在千秋伟业的幻想之中。
萧衍注视着朱异,缓缓地点头,会心一笑,开口道:“知我者朱爱卿也。”朱异出身世家大族,朱异年少老成,对五经等有深入研究,正值萧衍广招天下贤才,萧衍有机会读到了朱异解说的《孝经》《周易》大为赞叹:“朱异实异!”
此后便召入宫中承担一些具体文书机要工作,朱异不仅才思敏捷对答如流,而且善于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在繁忙的工作中越是处理得有条不紊、从容不迫,这一点尤其受到以名士自居的萧衍的喜爱,二人的关系如胶似漆。
朱异已经成为了萧衍的传声筒和枕边人,自然朱异的建议是直接就说中了萧衍的心思。萧衍清了清嗓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发令道:“裴将军何在?”
“老臣在此。”裴邃向前一步走来,单膝跪地,铁一般的眼神看着正前方。裴邃出身河东裴氏,是南梁的名将,即便垂垂老矣,一身戎装的他看起来始终是精气神十足。
“朕命你为大将军,都督北讨诸军事,先率3000骑兵奇袭寿阳”,萧衍捋了捋胡须,接着说:“至于剩下的兵力嘛,随后朕再派人支援你。”
寿阳,今天的安徽寿县,位于淮河中游,是南北方政权争夺的焦点,公元383年的淝水之战就发生在这一带。寿阳就像是南梁打开北方大门的一把钥匙,可这把钥匙一直在北魏鲜卑人手中,八年前围绕寿阳争夺战,南梁吃尽了苦头。
516年,高50米、顶宽110米、长4500米的浮山堰耗时两年修建成功,耗费了20万军民的心血。梁武帝动用全国之力修建的浮山堰,就是为了水攻寿阳,不过水是不认人的,这年8月淮河暴涨,浮山堰崩溃,淹死了几万人,十几万人无家可归。
“这次一定要一雪前耻!”萧衍紧紧握着龙椅,心里默默想着。裴邃的北伐军出发不久,萧衍还没来得及收到好消息,一个让他肺气炸的消息就传来了。
带来消息的南徐州的军司马崔会意,他算是皇帝安排在地方监督皇子的人,他进大殿后,吞吞吐吐地对皇帝萧衍说:“报,报告陛下,邵陵王在刺史任上······”
本来心情不错的萧衍,听到他六儿子萧纶的光辉事迹后,脸都绿了。
5.叛逆萧纶
原来,萧纶刚去南徐州上任,觉得百无聊赖便叫几个随从出城游玩。有一天恰好遇到有家人正在出殡办丧事,萧纶觉得这个好玩儿,径自上前去夺过别人的丧服穿自己身上就开哭:“爹,你死得好惨呀。”
“逆子!朕怎么生了这种东西!”萧衍暴跳如雷,他马上派了身边的亲信太监去责骂萧纶。萧纶反而恼怒:“老不死的东西,我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么。”
萧纶就像叛逆期的孩子那样,开始对父亲有了意见。想着自己还没玩儿够丧事,这次他准备来个更大规模的。
萧纶叫手下人去物色了一个跟萧衍长得很像的人,给他穿上衮冕,让他坐在宝座上,对着他一会儿是跪拜,一会儿是喊冤,一会儿是哭泣。表演完后,突然把他拖下来暴揍一顿发泄怒火。
萧纶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原来是崔会意背着自己告黑状,他咬碎了牙,不知怎么报复这个父皇安排的教导主任。总有那么几个拍马屁的人看出了萧纶的心思,就为他献上一计,萧纶听罢连连点头。
萧纶叫来州司马崔会意,指着提前做好的一副棺材,笑嘻嘻地对他说:“崔司马,你躺下去吧,今天本王要给你发丧。”
崔会意还以为萧纶找他有什么正事商议,没想到是被找来羞辱的,心里极度不快却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皇子!崔会意只得哑巴吃黄连,面无表情地躺了下去。
萧纶命人把棺材抬到大街上,让很多下属一边哭一边洒纸钱,自己很投入得到丧礼中,他哭得很逼真,像是自己亲爹真的死了一样。
崔会意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从棺材里跳出来,骑马狂奔朝着建康跑去。这一下子可吓坏了路人,都以为诈尸了,路人们一哄而散,笑得萧纶前俯后仰。
崔会意带着哭腔,把事情前因后果向萧衍复述了一遍,朝上其他大臣听后一片哗然。萧衍正在堂上和萧统讨论《论语》,听到萧纶的事迹后,他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他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怒吼:“把这混账给我抓回来!”
萧纶被萧衍抓回后直接打入打牢,准备赐死。在一旁的萧统着急了:“父皇,六弟虽然行为乖张,然罪不至死,儿臣请求父皇宽恕六弟。”本来萧衍就疼爱自己的儿子们,他就等着萧统给自己一个台阶,看到萧统真心实意的劝谏后,暗自舒了一口气:“好吧,看在太子的面下,就将他免为庶人,留他一命。”
毕竟还是自己亲骨肉,不久后,萧纶就被萧衍重新启用为扬州刺史。
“报陛下,裴将军夜袭成功,寿阳外城已被我军拿下······”萧衍听到消息后,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