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朱贵的书信,自己先是心安,必定兄弟二人,哥哥漂泊在外了无音讯,叫人难安。
心想:“哥哥肯定是发迹了,不然依照哥哥性格,报喜不报忧,如何专门差人传信与我。”
拆开书信,朱贵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致说了。
看着蝇头小字,越看越是心惊,手不知觉颤抖起来。
朱富丝毫不漏声色,拍拍那人肩膀。
“你远来辛苦,且住下,我自有计较。”
“主人安排小人,见了二老爷,不可逗留作耍,小人要讨个回书,马上回店里才好。”
“我的哥哥,我都计较,也不能苦累了你,我自有安排,休催。”
安排伙计,先把这人打发了,先行住下。
朱富回到房内,独自思量这个事情来。
“哥哥也是胡闹,好好的日子不过,谁又能撇开现在的日子去异乡他地落草,干些掉头的买卖,当真是糊涂。“
朱富先把书信烧了,愁眉不展,犹豫不决。
把自己闷在房内,思量这个计策。
那人几番要寻朱富,都被朱富找了个借口,安排伙计,好酒好菜相待。
过一日,天微亮。又有二个伙计结伴骑着快马来寻朱富。
朱富没来奈何,都先安排了送书信的伙计同去休息。
回到房间,又去看朱贵的书信。
朱富越看眉头越是紧皱,朱富如何肯信,一伙山寨强人,去花大价钱去经营酒店,叫自己去经营,这搞得自己如何下手?
自己在家乡兢兢业业,忙里忙外,一个月为了碎银几两,去掉开销,自己所剩无几。虽过的不尽如意,在此家乡过活,如何能污了清白之身?
哥哥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为何好生糊涂,逼迫上山,把自己兄弟往火里跳?
可如何拒绝自家兄长?
朱富犹豫未决,也不敢给老婆和他人商议。生意也不好好做,交予老婆和伙计打理,躺着房间里装起病,只推脱自己风寒。
故土难迁!
可自己兄弟二人感情深厚,若不去,如何回复朱贵?
又过了二三日。
朱贵差来的人几番讨要回书,朱富憋在房间按耐不住,愈发焦躁。
咚咚....
“没长眼的东西,不是说了,不要扰我。”
伙计在门外道:“掌柜的,都头来也,专门里看你,在院内了!”
朱富听了,连忙起身,不再装病。
“晓得了,你先安排一个阁儿好生相待,我这就来。”
朱富收拾一番,回到酒楼。
此时正是晌午,但见酒店,满当当的坐满了客人。
朱富眨了眨眼镜,不敢相信,伙计们端菜送汤,忙的脚不沾地。
朱贵派来送信的三个伙计也在帮忙,自己老婆只把二个娃娃放在柜台边玩耍,忙着送酒结账。
自己开店这么多年,忙时三五桌客人而已,今日怎办这么好的生意。
朱富正在愣神。
伙计扯着朱富衣服。
“掌柜的,这边走,都头等你多时。”
朱富何等精明的人,搞的一愣一愣的。
摇摇头,连忙去二楼隔间里去。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都头,这人面阔眉浓,须鬓赤黄,双睛碧绿似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