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府,富安坊盐桥巷,夜晚将临,临街店铺纷纷燃起灯火,街巷一片明亮,各种美食热气腾腾,叫卖声此起彼伏,香气四溢,勾人馋虫。夜晚游街的百姓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赵大爷与几位泼皮吃饱喝足走出脚店,伙计赶忙跑到门口躬身相送,等众泼皮走远后,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什么东西!”,刚要转身回店,吃完素面的暗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伙计揉揉眼睛看着熙攘的行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众泼皮嘴里哼着靡靡之音,一步三晃并排前行,街上的百姓纷纷躲避,但凡遇到有几分姿色的,他们便上前调戏一番,吓得年轻女子躲进临街的商铺内,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来到街口,几人与赵大爷拱手告别各自散去。
赖三脸上微泛红光,打个酒嗝,迷离的双眼看了看四周,用手指着街西头小巷,结结巴巴道:“这...这边是...我...家,嗝!”
晃晃悠悠走进小巷,与正街的繁华相比,这里却是幽静阴暗,好在这是回家的路,赖三从小到大已经走了三十余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家门。
这时,暗影出现在赖三身后,右手快如闪电掐住他的后脖颈。
“哎!”
赖三吓得一激灵,差点蹦起来,酒也醒了大半,随着疼痛感传来,他弓起身体骂道:“谁!连你赖爷都敢动?我看你是不想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冰冷的声音伴随强力的手劲,让原本就欺软怕硬的赖三,连连告饶:“爷!你问,小的什么都告诉你。”
“你们口中的玉秀嫂子姓什么?”
“听说她娘家姓赵,身边还带个四、五岁大的男孩,住在富安坊南街菜户巷东边把头第三家。哎呦!大爷您轻点,疼!”
“她身边的帮手长什么模样?”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个头挺高,长相倒是不错,应该是会两下子,我们六、七个人近不了身。哦对了,这人的眼睛很可怕,他看我们时,就像看杀父仇人一样。”
“告诉你们口中的赵大爷,老老实实做人,如再欺压百姓,我随时取他性命,你们也是如此。”
赖三哆哆嗦嗦答道:“是!是!大爷,小的记住了。”
脖子脱离牵制,轻松下来的赖三还是不敢回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爷!还有想问的吗?”
半天没人回答,赖三这才敢转过身来,借着巷口的光亮,巷内连个人影都没有,随着一股骚臭之气传来,他这才感觉到从裆下直到裤脚有些燥热。
庆安府,富安坊南街菜户巷,暗影根据赖三所说找到赵玉秀的住处,低矮破旧的土墙内是三间茅草房,此时一间茅草房的窗户上映出烛火跳动,里面偶尔会传来妇人呵斥声,和孩童的嬉笑之声。
暗影刚要准备翻身进院,身后便传来一个男人的阴冷低沉之声。
“夜入他宅,你问过主人意见吗?”
暗影心中一惊,以他的身手竟然没发现身后还潜伏着一个人,如果这个人想要他的命,恐怕自己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强大的心理素质和出生入死的经历让暗影立刻稳住心神,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茅草房里住的是蛊门弟子赵玉秀和他的儿子王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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