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冲门外一挥手,提刑司的兵卒拿着枷锁走进雅间,从地上拉起乾泰铎,上好枷锁就要押走。
神情恍惚的乾泰铎终于清醒过来,当他看到身上的枷锁时,如刚被关进笼中的困兽,想用力挣开兵卒束缚,无奈却被按得死死的,只能撕心裂肺朝南宫羽拼命地大喊:“大人,救我!救我!”
乾泰铎冲撞赵德轩这是事实,南宫羽此时只能无奈地闭上双眼。
乾泰铎被赵淳带走后,赵德轩扇着折扇对南宫羽调侃道:“南宫大人,小王这里可没有准备你的饭菜。”
南宫羽铁青着脸抱拳道:“卑职告退。”
新月楼门外,赵淳此时还未上轿,见南宫羽出来后,上前奚落道:“呦!南宫大人,先前本官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吧?”
南宫羽冷哼一声:“赵淳,别忘了你是朝廷的提刑使,头上顶着青天律法,希望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南宫羽,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这次要是再栽跟头,可不大容易爬起来了。”
赵淳上轿押着乾泰铎离去,南宫羽则匆匆返回巡检司。
此时在巡检司等待消息的的乾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见南宫羽面沉似水回来后,赶忙朝他身后瞅了瞅,没看见乾泰铎后,身子顿时瘫软下来。
南宫羽赶忙上前将乾三扶到交椅上,略带歉意道:“乾兄,对不住了,小弟没把人要回来。”
乾三虽然神情有些恍惚,但商人的精明是刻在骨子里的,察言观色、听话听音都是手到擒来,在这庆安府中连巡检司主事出面都要不出来人,所以他立刻就判断出,囚禁他儿子的人背景十分了得。
“我儿到底惹的是何人?”
“南平王赵恒之子赵德轩。”
此言一出,乾三不但没有惊讶,反而平静了许多,只是双眼燃起熊熊烈火,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果然是赵恒!”
南宫羽岂能听不出这话里有话,随即开口问道:“乾兄,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乾三冷笑道:“于同行,商场如战场,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对手还少吗?不过,我从来都是礼让三分,能治一服不治一死,即使是对手,我也给留出一线之路,让别人有口饭吃,绝不赶尽杀绝。
于官面,汇元钱庄诚信经营、奉公守法,朝廷危难之时,百姓遭灾之际,我捐钱、捐粮从不含糊,一是略尽绵薄之力,二是出钱买个平安。
时至今日,汇元钱庄在全国十七路,二十七府内设有分号三十六处,我所积攒的财富敢于和户部叫板,在本朝不说第一也差不多。
想要搞垮我的钱庄,一是从内部瓦解,最大软肋就是我那顽劣的儿子,二就是当今朝廷,富不与官斗,除此之外,其他人无法撼动钱庄半分。”
南宫羽叹道:“树大招风自然惹得眼红之人垂涎三尺,这么说,乾兄早就得知南平王要对付你的钱庄。”
乾三点点头:“今年年初,都城天宝商号掌柜吴春寿曾登门造访...”
“天宝商号?”
不等乾三把话说完,南宫羽惊愕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