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谨慎问小浪蹄子的年龄。
“不大,跟小女子同年,只是大几个月而己。”郑妍芝如实地答道。
陆庭内心更加疑惑,一脸惊讶地说:“小芝姑娘,你表姐这么优秀,长安有的是名门贵公子,怎么也轮不到我吧,我可是一个连无阶无品的注小主事啊。”
“不奇怪啊”郑妍芝面无表情地说:“长安贵公子多,可没一个像陆公子这般有才华,上元节那天,一首赏花技惊四座,不知多少女子为陆公子动心呢,是我堂姐主动央求,求小女子引荐的呢。”
一想起陆庭提着牛头灯骚包的样子,郑妍芝心里就不高兴。
陆庭站起来,对郑妍芝拱拱手,苦笑着说:“小芝姑娘,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要是桃花运还不错,就怕桃花运变成桃花劫,怎么死也不知。
“这个...”郑妍芝假装为难地说。
陆庭连忙说:“小芝姑娘,你就看在去我们相识一场、我还对你不错的份上,说说你堂姐是怎么回事吧?”
从小俏婢的反应来看,总感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看到陆庭是真怕了,郑妍芝心里暗暗得意,左右看了一下,大堂内只有红菱,其它下人都让红菱给屏退了,假装犹豫再三,这才说道:“陆公子在明算方面教了小女子不少,还想拿钱替小女子赎身,虽说是一场误会,但这份心意难成可贵,小女子就说三句话,不过陆公子要保证,绝不能说出去。”
“陆庭在这里发誓,绝不把小芝姑娘的话说出去,如有违,天打五雷轰。”为了弄清怎么回事,陆庭毫不犹豫发了毒誓。
好比一个人,要是在路上捡到一千几百元,会当成天降横财,高高兴兴的捡了,要是在路上捡到一亿几千万、甚至更多,第一反应是钱会不会有问题、自己真捡了,会不会被追责甚至出事。
郑妍芝点点头,压低声音说:“第一句,堂姐曾经拜过三次堂。”
嘴上这样说,心里暗暗解释,自己没有说假话,郑紫菡那小浪蹄子小时候看到别人成亲,觉得有趣,于是拉着一个族里一个小堂兄玩成亲的过家家游戏,当时还是郑妍芝主持的,虽说那时只有三岁多一点。
陆庭面色一凛,一脸重的点点头。
尼玛,也就十五岁多一点吧,都拜了三次堂,这是克夫还是视婚姻为儿戏?
“第二句,堂姐有个绰号,骚菡。”
郑妍芝的性格有些内外,而郑紫菡的性格外向,喜欢跟小姐妹一起玩,玩得有些疯的那种,例如摸摸别人的脸,问为什么脸那么滑,突然亲一下小姐妹或摸一把小姐妹的敏感处来调笑,姐妹们气不过,说她骚气,于是就是叫她骚菡。
然而,陆庭一听,目光更是坚定。
在古代,女子所谓的“骚”差不多跟水性扬花划等号了,都拜过三次堂,也就是和离过三次,不会给丈夫戴帽时被发现吧?
要不得,要不得,要是真成了,那个“绿帽王”就不是房老二,说不定变成自己。
一旁的红菱先是目瞪口呆,最后扭过头,实在听不下去了。
小姐啊,你还是荥阳郑氏的小姐吗,怎能说出这些,堂小姐要是听到这些话,估计气得一口老血都喷出来吧,都被黑到无边啦。
郑妍芝把陆庭的表情尽收眼底,内心有些小得意,不过她没放弃最后一句,沉吟一下,很快说:“有人对堂姐一见倾心,扬言谁敢跟他抢,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过说话的人是荥阳一个小吏的儿子,无意中看到郑紫菡后,惊为天人,心里念念不忘,有一次喝醉后,当众说出谁跟他抢郑紫菡,他就不放过谁的话。
放下狠话后,第二天那名小吏就把他打断一条腿,绑着到郑府请罪,去年还娶了一个商贾的女儿。
事,早就翻篇了。
敢放话要娶荥阳郑氏女,让别人不敢跟他争的人,背景肯定很硬,没想到,那个郑紫菡不仅是一个朵多刺的玫瑰,还是一个定时炸弹。
陆庭自问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这个女人还真惹不起。
“谢谢小芝姑娘坦诚相告,这次我欠你一个大人情。”陆庭一脸诚心地说。
幸好小俏婢知根知底,要不然自己真惹麻烦。
郑妍芝面带笑容地说:“陆公子,堂姐虽说有一点点不够完美,其实是她是一个好女孩,真的。”
好女孩?
陆庭一听,笑了,想起一句曾经很火的话:虽然我抽烟我喝酒我纹身我打架我滥jiao,但我知道我还是个好女孩。
这种好女孩,自己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