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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招了招手,一群气势凛厉的下人快速的拖走了尸体,随即,丫鬟们端着水桶快速的擦拭着血迹。
此时,中年女子起身,声音轻柔却饱含着血腥:“无论如何,必须杀了杀死老爷的凶手。”
月色变得无光,云摇城中却变得灯火通明,一队队手持兵器之人一寸寸的搜查着云摇,城中平民自觉的配合着,只因城中两大巨物的怒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们,却安然的行走于一处处阴暗的小巷。当几人来到城中一处偏僻的民宅时,几人走出阴暗,大摇大摆的破门而入。
破门的声响惊动了屋中的主人,一位赤裸着上身,肌肉虬扎的老人单手倒拖一把宽刀疾步而来。
客厅内,李争端坐上首安然的看着到来的老者。老者犹如一只猛兽,双目圆睁的盯着客厅的几位不速之客。
“你们是何人?”
李争抬眼笑着:“年纪越大,记性就不行了,没事,我会让你想起的。”
快若极致的身法瞬间来到老者身前,递出一道看似缓慢实际却带出层层残影的拳头,无声无息。
老者后退一步,横刀于胸。
沉闷的响声中,老者后退几步,一步一个深坑。老者低吼一声,肌肉隆起雄厚的身躯瞬间止住,须发皆立,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李争?”
李争轻轻甩着手腕:“看来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老者再次低吼,身躯犹如狂奔的野熊直冲而来,大刀劈出一道厚重的刀式,雄厚的刀式却又带着迅疾的速度,眨眼间来到李争头顶。
李争不闪不避,左手五指朝天,掌心中内劲压缩成一团小小的漩涡,宽刀被左手握住,不得动弹。
老者身形立即后退,宽刀与五指之间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不过,老者后退一步后,右腕翻转,宽刀横向,左手瞬间握住刀柄,双臂肌肉凸起,横刀扫向李争的脖颈。
因为宽刀的翻转,李争不得不松开宽刀,但松开的左手并没有放下,握拳由下而上轰在刀身。
外力的加持,宽刀预定的轨迹被拔高不少。此时,站立不动的李争突然暴起,低头躲过宽刀后,一步跨到老者身前,双拳如暴雨般洒向老者胸膛。
老者如变戏法般,硬生生的在暴雨般的拳头及身时将宽刀收回,竖于身前,身躯微躬,左掌贴于刀尖。
宽刀渐渐变得弯曲,老者被砸得一点点后退,后蹬的左脚慢慢犁出一条浅坑。
体内的那口气变得稀薄,李争双目圆睁,腰部一扭,右拳带着沉闷的呼啸轰在承受了数百拳的宽刀上。
细不可闻的清脆夹杂在低沉的空爆中,老者被轰的飞出,不过老者的气势变得更加雄厚,半空中如雄鹰翻转,双脚在身后的青松树干上一蹬,粗壮的青松霎时中断。
老者双手举刀,仍旧一劈,不过此时的劈刀犹如万千个老者同时劈出一刀,狭小的中庭瞬间被刀气所笼罩,万千刀气的刀尖齐刷刷的射向李争。
李争深吸一口气,腰部微沉,双臂交叉竖于身前,周身募地出现五尊法相,此时的法相纤毫毕现,活灵活现,躯体也更加真实,四尊法相围住李争四周,最后一尊则双脚踏在左右两侧法相的肩膀,立于李争头顶,五尊法相手势各不同,但都有着一股睥睨之势。
老旧的中庭下一刻如飓风席卷般,支离破碎。段红雪四人不得不极力躲闪,每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拎着昏迷的家仆。这些家仆是李争闯进时所遇见的家仆,因为李争的命令,段红雪四人没下死手,此时,躲避时,看着昏倒的家仆们,不知为何,段红雪想到李争的命令,心善般拎起两人,其余三人也有样学样。
四人闪到角落时,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位苍老的妇人,身后跟随着一些手持木棍的家丁。段红雪四人闪到妇人身前,双手抛飞,昏迷的家仆们砸倒一大片,身上阴冷的杀意笼罩在身前,不言而喻。
刀气消散,弥漫的灰尘中,两道身影迅速的碰撞在一起,隔着薄薄的灰尘,一道道沉闷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老妇人担忧的看了一眼,咬着牙用力一挥,身后健壮的家丁们奋勇而出,段红雪四人刀不出鞘,接连将家丁打倒在地。
老妇人见此情景,挥转方袖,秀足一踏,以不合常理的矫健身姿冲向段红雪。
妇人招式简洁却又充满诡异,段红雪一度被逼的相形见绌,不过段红雪依旧制止了同伴的帮助,在适应了妇人的招式后,段红雪逐渐摆脱困境。
不过也在此时,一道雄壮的身影疾射而来,妇人不顾自身安危,连忙接住那道身影,妇人被撞的倒飞却依旧不肯放下手中的老者。
妇人倚墙而坐,怀中老者胸前插着半截断刀,两人相视一笑,共赴黄泉。
李争不敢也不愿看此场景。
民宅外的小巷中,李争留下一口血后,消失在黑夜中。鲜血在黑夜中慢慢侵染着泥土,就如此时的云摇一样,暗藏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