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不过是看墙体厚不厚实,何况自从宁愈失踪后,耳目聪明之辈早就贴在墙壁,不放过一丝动静。
魏无情的动作虽快也隐蔽,但也就一个时辰后,城内出了几波人循着鬼刀门的踪迹追去。
血犬持缰与断恶并骑,扫视四周后,低声问道:“咱走的这么慢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
断恶看了一眼,沉思片刻,朗声道:“可能此次李争的消息是调虎离山之计,他们说不定想要趁机离城。”拉直缰绳,断恶调转马头,“你们分出一小半人跟我回城,其余人跟着血捕头。”
不等血犬开口,断恶一挥马鞭带着一溜风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血犬,猛地被灌了大股冷风后,血犬终于合上有些干燥的双唇,满腔的郁闷转而发泄在身后努力憋的通红的众衙役身上,“看什么看,若这次还抓不住李争,你们也不用回家了,啥时候抓到墨彼岸与李争,啥时候在回去。”
如断恶般一挥马缰,疾驰而去,背道而驰下心情也是天壤之别,血犬面含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出忠厚老实的断恶会如此,人心隔肚皮!古人诚不欺我也!
断恶绝对能想象血犬此时的表情,但相比一时的记恨,接下来的行动绝对能让断恶之后毫无怨言承受血犬滔天的埋怨。
昨晚,盖庄秘密召集两人,只说了明日收网,其余照旧。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很兴奋,其实两人来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抓住墨彼岸,但墨彼岸精通一切追捕之术,两人知她也算盖庄半个弟子,追捕的话有一定难度,但怎么也没想到耗到如今也没抓到,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无处发泄。至于李争,两人并没怎么在意,但叶学富说他对圣上不敬,又是他们的上司,不愿追查也必须追查。两人一个都没抓到,虽说有外在因素影响,但他们毕竟是声名显赫的捕快,两人一起花了这么久都没拿住一个,可想心中的不快有多大!
原本盖庄第一次召见时,两人就有些惴惴不安,愧对老师,可老师反而安慰他们并且掠过此事,交予其它任。老师的不在意让两人心中的憋屈如火上浇油,越烧越烈。两人除了努力完成新任务外,对墨彼岸与李争的搜捕也没有放松。
今早得到李争消息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与老师的任务有些冲突,但也不能露出马脚。
两人深知李争那变数太大,光他们得知的便有魏无情,千花楼等庞大势力已前往,暗下的涌动也得知一二,所以两人也猜测出此次捉拿李争八九无果,两人都想回城参与老师的收网,好发泄一二,但都没有想好‘一句定胜负’的理由。
可断恶‘一举定胜负’!
静谧的小院中,消息稍迟的墨彼岸围上头巾,稍作掩饰后挑上竹筐开门走出。
门前无声无息站立许久的中年人,让墨彼岸短暂的一愣,不动声色的收回脚步并且后退一小步。
中年人笑着踏入院门,径直进屋拿出一条矮凳悠闲自得坐在屋檐下呼吸着雨后的清新。
墨彼岸轻声关上院门,走到中年人身前,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先开口道:“总捕头。”
“干嘛不离开去查找王清的死因?”
“不想欠别人人情。”
“真的?”
墨彼岸娇躯慢慢紧绷,看着盖庄没有言语,小院短暂的静默下只有秋风拂过。
中年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与李争有任何牵连,王清的遗孀在岭南出现过,你立即起身,证明你的清白是你的头等大事。”
墨彼岸缓慢但坚定的摇着头。
盖庄有些怒其不争,起身盯着墨彼岸,“你若一直跟着李争,麻烦,危险会一直不断,你这辈子都会没机会查明真相的。”无动于衷的少女,让盖庄有些心疼,“你难道想一直逃跑隐藏,那她怎么办?她只知有个姐姐,但从没见过你,你也不想见她吗?”
这句话,让墨彼岸坚定的意志有了松动,想起几次‘机缘巧合’下的擦肩而过,那无忧开心的少女,总是墨彼岸在痛苦中坚持的信念。会心一笑后,墨彼岸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向盖庄,脸色诚恳:“她还好吗?有没有受到委屈?”
“偶尔见过几次,都不错,怎么了?”
“您还知道有谁会钱家的绝学吗?”
盖庄沉思片刻后,有些缅怀:“当年那战何其惨烈,一些豪情武林人士自愿加入你爹的麾下,你爹也对他们报以热情,身法,棍法都是倾囊相授。你应该有所耳闻。”见到墨彼岸点头后,盖庄继续回忆道:“不过,得到你爹传授的都是些经过考量过的侠义人士,他们不是死在城墙上就是......”
墨彼岸捏紧双拳,一双明眸出现血丝,盖庄剩下的话语只化为一声叹息。看着墨彼岸的悲愤盖庄也有些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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