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楚国公主在楚边遇到险那件大事,不到十日,便传到了楚阳,在那表面上平静如水的楚国朝堂之上,又起了新的风浪。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弹劾楚边太守的奏章如飞羽般飘到了楚皇的龙案之上。仿佛不弹劾那刘太守就是不作为。
群起而攻之?楚皇在自己的内宫的一处水榭之上与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对弈。老者袍衫紫色,束金玉发带,十三銙。
“楚边的事怎么看?”楚皇棋下到一半吃了第一个黑子抬头问道。
“那要看陛下想怎么看。”老者回吃一个白子笑道。
“你们这些臣子是怎么看的?”楚皇微微笑道。
“平时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啊,装聋作哑,朝堂上净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私底下啊,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哦,我看啊,陛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找他们算账罢了,真要追究下去又有几个人能是干净的?”老者平静说到。
“那你呢?”楚皇摇摇头。
“老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手下那群不肖子孙借着我的名号作威作福罢了。陛下要是拿他们的命老臣都是没什么好说的。”老者眯起了眼睛,继续落下颗黑子。
“那你说说我怎么看。”楚皇拿了颗枣子细细咀嚼。
“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啊,说难听点不过是给陛下当狗的,陛下给了口吃的咱就踏实的跟着陛下,这吃里爬外的狗啊,就得杀了,吃饱就睡偶尔叫两声的,就得赶出去看看,有些老狗啊,养了时间长了不看好家门还反过来要咬主人的,这就是病了,狂犬病,治不好了,自己杀怕脏了手啊,就得找别的人来干。”老者说着已经吃了楚皇很多子,楚皇在棋盘上的局势已经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一个老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附着楚皇耳朵耳语了几句,楚皇面色阴晴不定。
“陛下?到你了。”老者咳了两声。
“老丞相世面见的多了,可知道朕为了何事而皱眉?”楚皇问道。
“蜀国国内政局还不算安稳,还有个声望极高的质子皇子在咱们楚国,当然没什么事,北夏的那个老东西自知自己时日无多,积极通商,想给那些豺狼般的儿子们留点东西,我看只是徒劳,宋国嘛,平平安安多好?谁会自己找麻烦打仗?我看呐,咱们楚国啊,是祸起于萧墙之内。其他皇子都已成不了气候,唯有太子和那七皇子可以比划比划。唯有家事难断,我看陛下刚才面色阴晴不定,肯定是为了此事。”老者摸摸胡须,拿了身旁的蜜枣吃了起来。说完还吐出了几颗种子。
“老丞相倒是说对了。”楚皇开怀大笑。
老丞相是三世老臣了,据说当年楚皇不是太子却登上了皇位除了自己才能远远比自己那太子兄强之外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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