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出手、无人敢出手,或者说,出手的人,都成为死人。
可是,苏寒知道,这和他没关系,他只是秦国乌木小镇上的一介布衣,这样的大人物,想必一辈子都和他不会产生交集。
三天后,整个镇上突然戒严起来,一队队穿着黑甲红盔的士兵不停的在街上巡逻。
“特殊时期,今天去酒楼小心点,别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一早苏寒就对姜浒叮嘱道。
“我晓得咧,我晓得咧”小胖子没心没肺的笑着,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我说啊,姜浒,今天你可得麻利点,我们酒楼今天被人包了,有贵客要来,你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给我出了什么岔子”酒楼掌柜看着小胖子,欲言又止:“今天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小心仔细”
“我办事!您放心,甭管这来啥大人物,我都给他伺候的妥妥贴贴”小胖子自信回道。
到了午时,一队黑甲士兵围着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头戴一顶高帽,手里握着两枚铁胆,衣着简单朴素的白袍,相貌平平,却不怒自威。
他一踏进门,目光顿时犀利起来,望向正在店里擦桌子的姜浒,只一瞬间,又收回了眼神,随即简单的看了一看四周,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去。
“都散了吧,自己找个桌子坐去吧”他随意安排到,而后又指了指小胖子“你过来下”
姜浒一愣,没想到这位大人物会突然喊自己,他把手在自己的上衣上擦了一擦,忐忑的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坐下,给我看看你得手心”
姜浒依言坐了下去,亮出了手心,赫然是一道紫色得疤痕,这疤痕从姜浒记事起就有,苏寒也知道,那么多年,形状未曾有一点改变。
四目相对,一片寂静。
“我叫费棠,可否愿意跟我走?”他淡淡问道。
费棠就是当朝宰相,秦国人尽皆知,而当朝宰相的这么一句话,就像平地一身惊雷,在小胖子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相爷竟然看上了这个小胖子?或者说这个小胖子本就是相爷此行的目的之一?
姜浒很想直接答应下来,但是苏寒那么多年一直告诫着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况且,他走了,苏寒怎么办?
没人可以理解两个孩子相依为命的生活,也没人能懂苏寒在这个小胖子内心的地位。
姜浒没有答话,仿佛在思考,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位大人物会要带他走,更不知道他会跟着干些什么。
他只知道,这或许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但是他更在乎的是:这是苏寒活命的机会。
他的想法真的很简单,这样一个大人物,肯定可以救苏寒。
姜浒抿了下嘴唇:“我可以和你一起走,但是,我要带我的家人一起走”。
他的家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