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顶红,咦,顶红自己睡的倒是蛮香的!我倒是希望这次失踪的是彭某了!”彭时见到杨定独自一人躺在篝火旁熟睡,心中悬着的一颗心顿时落地了,只要杨定无事便好,因此彭时一高兴,便也开起玩笑来了。
“指挥大人,杨大人怎么叫都叫不醒!”
“什么?叫不醒?让我看看!”经身边的校尉这么一说,杨彦也觉得杨定的睡相有些奇怪,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有说有笑的,杨定却根本充耳不闻继续睡他的,难道是因为蛊毒发作的缘故吗?
杨彦来到杨定的身前,先试了试杨定的鼻息,杨定呼吸平稳,杨彦又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杨定的脉搏上,片刻之后杨彦的脸上露出了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
“杨指挥,顶红无碍吧?”彭时见到杨彦的反应,也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杨彦摇了摇头,说道:“看我二弟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分明是受了不轻的内外伤,可是刚刚我试了试二弟的脉搏,二弟的呼吸平稳,脉搏平实,简直再好不过了,因此我才诧异了起来。”
至于另外一个让杨彦诧异的原因便是今晚乃是杨定的蛊毒发作之日,不管怎么看杨定都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杨彦几乎已经肯定杨定是被人所救,而且正是这人将杨定的蛊毒压制住了,因此杨彦不禁在心中暗想,如果他能够找到此人的话,他二弟便不用在月月承受蛊虫噬咬的痛苦了。
第二日清晨,当阳光穿过青雾散射在杨定身上的时候,杨定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很是舒服的醒了过来。
杨定微微睁开眼睛,瞬间就被眼前看到的情况吓了自己一跳,因为在杨定的眼前正有三双眼睛滴溜溜的瞪着他。
“我去,你们三个这是什么爱好,很喜欢看男人睡觉吗?”杨定打了个机灵,冷不防的脱口而出道。
杨彦打了个哈欠,问道:“二弟,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怎么来到这里的?杨定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说道:“怎么不是大哥救的我吗?”
杨彦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这里了,二弟,这里可是距离我们分别的地方足有五六十里,你不会告诉我你是梦游走过来的吧?”
“什么,五六十里?大哥,我、我确实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杨彦道:“二弟,你我兄弟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杨定便将他和杨彦分别之后被王栋带着死士追杀的事情与杨彦三人说了一遍,只听得杨彦恨恨咬牙破口大骂,似乎下一刻就要杀回京城取王栋的项上人头。
“二弟,你是说你被王栋抓住之后就被打晕了,也不知道是谁救的你?难道你自己没有一点感觉吗?”杨彦皱了皱眉问道。
感觉?杨定摇了摇头,忽然又道:“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有感觉,那就是昨晚睡得很香,就像睡在棉被里一样温暖,别的便没有了!”
彭时这时问道:“杨指挥,昨晚咱们的伤亡如何?”
杨彦道:“昨晚一共有二十七名兄弟战死,若不是连日大雨咱们的火器受了潮,昨晚又怎会吃了这么大的败仗,说起来也邪门了,咱们大明像来缺马,而昨晚那五六十骑皆是好马,这在咱们大明也是不多见的,难道昨晚想要二弟性命的这一波人,是来自---?”
彭时道:“不可能,现在咱们大明的兵力受兵部节制,五六十骑出京不可能不被人发现,除非---,除非这些人乃是被人豢养的私兵!”
杨定道:“大哥,现在咱们的火器可用了吗?”
杨彦一脸郁闷的摇摇头,说道:“现在可用的火器十不存二,加上现在咱们又损失了二十七名弟兄,如果在遇到昨晚那种困境,怕是要吃大亏!”
杨定道:“既然火器不可用,咱们还可以用刀枪,只要不再遇到骑兵,应该还是没有大碍的。”
杨彦道:“昨晚咱们虽然损失了二十七名弟兄,但是也斩杀了敌人十一人,得战马十一匹,只要一路之上莫要遇到大规模的山匪,咱们平安赶到登州府还是没问题的!”
山匪?杨定心中一动,说道:“大哥,彭大人,咱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路上,杨定感觉自己今日的精神奕奕元气满满,根本没有前几次蛊毒发作之后的萎靡模样,杨彦找了个无人的机会凑过来小声问道:“二弟,你的蛊毒是如何扛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