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万两,这一时之间楚文君便凑不起来了,不过这也不要紧,差几千两银子而已,最多半年的功夫,她便能够凑齐了。
杨府。
“什么,兄弟你今日救的那个董大成,就是雪竹的大哥?”杨彦听杨定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他这二弟为何会当街与人动手。
杨定道:“如此看来,那个董大成人还不算坏,而他之所以要将妹妹卖掉,也是不希望雪竹落到纨绔的王大少手中。”
杨彦道:“看来董大成是招了王纨绔的道了,众所周知但凡是赌,便没有赢的,哪怕你的赌术再好,也玩不过庄家,而董大成竟然运气好到连赢数月,这本身就不可能,看来那个王纨绔与赌场的关系不仅好,说不定还是合伙人呢!”
两人说到这,杨彦与杨定的眼睛突然一亮,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堂堂一个五品都给事中要是与害人的赌场有买卖上的联系,那朝廷上能容忍的了吗?
第二日上朝,时隔一个多月杨定终于再一次的来到了奉天殿。
今日杨定故意来的稍晚了一些,他没有去千步廊六科给事中的公房,而是等到上朝的时候跟着人群混到了奉天殿内。
早朝最开始的一个时辰,照例还是谈论一些朝廷大事,主发言人自然是内阁和六部的主要几位大臣,等到这些人说完了之后,只见中间的队伍中气冲冲的走出一人,随后这人倒身一拜,竟然在奉天殿内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人这么一闹,景泰帝和所有朝臣都有些傻眼了,景泰帝足足愣了半晌这才问道:“王爱卿,你这是---?”
原来这人正是杨定的顶头上司,六科都给事中王恒!
杨定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这个老头学的还真快,竟然也学会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这时只听王恒哭诉道:“皇上,臣、臣要告御状!”
景泰帝张了张嘴,告御状?一个堂堂的五品都给事中要在朝堂上告御状,难道说这被告之人是哪位王公不成?
“王爱卿,不知你要告的是哪位大人?又是所谓何事状告这位大人?”
王恒仍旧带着悲声道:“臣要告的是礼科给事中杨定和神机营中军指挥杨彦,昨日杨定与杨彦兄弟二人自恃皇上对他们的恩宠,当街横行霸道将老臣的独子王栋打致重伤,皇上,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我那栋儿有个三长两短,老臣便绝后了---”
杨定,怎么又是杨定!景泰帝的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杨彦和杨定相认才不过一二十日的时间,这个杨彦怎么也跟着杨定学坏了?
景泰帝不禁头有些大,心里更是又有了怒气,这个杨定还真是个搅屎棍,好事从来不见有他,坏事必然有他!
“杨定、杨彦,可上朝了吗!”
“臣,杨定在!”
“臣,杨彦也在!”
随着景泰皇帝的一声询问,只见从文武两班分别站出一人,正是礼科给事中杨定和神机营中军指挥使杨彦。
“杨定,朕曾告诫过你多次,让你闭门悔过不要惹事,你都---,咦,杨定,你的脸怎么了?”景泰帝刚要训斥杨定,却见杨定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分明是受了暴揍的样子。
杨定道:“回皇上,昨日臣在回家的途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虽然臣练过几个月的武,却最终双拳难敌四手,结果臣就---”
“胡闹,你是朝廷命官,谁敢当街打你!”
王恒哀嚎一声,抢先一步道:“杨定,昨日分明是你用砖头先拍晕了我的儿子,之后才被我王府的家丁揍了一顿,你若不先动手打我儿,我王府的家丁如何又会打你?”
杨定道:“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义占其一,我等皆为儒家弟子,读的是圣贤之书,做的是仁义之事,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杨某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我大明百姓做表率。”
“你、你大人还有理了,皇上,老臣请求皇上将杨定赶出我六科给事中,老臣无能,养不了杨定这尊大神!”
景泰帝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有些头大的问杨彦道:“杨彦,你又是怎么回事?”
杨彦索性将脖子一挺,说道:“回皇上,臣是武官,只知道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我家兄弟挨打了,臣不管他是谁,当然是先打回去再说,臣没有什么好分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