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面前摆了一碟类似煎饼的东西,一碟被捣碎了的大蒜子,还有一碗栗米粥,黄澄澄的,闻着香喷喷。
饿了一早上,阿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婆笑眯眯的,指指饼,做了个让阿眠吃的动作。
阿眠左右看看,此时老丈已经出门,估计去田里了。阿眠从这家人的穿着摆设可以估计到这家人不算富足,以前上历史课时,阿眠也简单了解过,这个时期的农民被地主压迫,若是收成好还能过得去,若是收成不佳,恐怕连租粮都交不起。
主人家还没有吃饭,她不好意思独自食用。
阿婆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一个劲的劝她先吃,朝阿眠比划锅里给他们留了。
阿眠感激一笑,遂埋头吃起来。碟子里的饼吃着并不是阿眠以往吃的那种白面做的饼子,倒像是用荞麦做的,口感偏粗粝。
阿婆推推大蒜泥,让阿眠涂抹到饼上。阿眠嫌大蒜味太大,平时不怎么吃,只是架不住阿婆的盛情,涂上蒜泥吃了起来。
大约是饿极了,阿眠觉着荞麦饼搭大蒜泥竟意外的好吃极了,吃完再喝一碗栗米粥,满足异常。
后来阿眠才知道,原来她来杏花村的这天恰好是他们的‘三月三’,三月三吃煎饼,荞麦去皮壳,磨而为面,摊作煎饼,配蒜而食。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吃完饭,阿婆把阿眠带到东面茅草房的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布置的要比方才阿婆住的屋子更要干净、更年轻化些,因为阿眠看到了一张类似于梳妆台的木头架子,上面零碎的摆了几件姑娘家的头饰,床上铺的盖的是全是青色,像是个年轻姑娘的屋子。
阿婆让阿眠躺床上休息,从她的话里,阿眠大概理解了。阿婆说她脚受伤了需要休息,这是她小女的屋子。
阿眠的脚确实在痛,并未推辞,便在床上躺下了,阿婆见状,朝她笑笑掀门帘出去干事了,留阿眠一个人在屋子里。
阿眠本以为她会睡不着,事实上她多虑了,脑里想着前世的种种,模模糊糊的,慢慢陷入了梦乡。
再醒来,阿眠觉得小腹涨涨的,全是尿意。
夕阳透过小窗户洒在屋里的一处,昏黄晕暗,阿眠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表,这是她戴在身上的唯一东西了,原来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多。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阿眠趿拉鞋子出去,刚掀开帘子,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姑娘,约莫十四五岁,梳着丫髻,穿一身蓝色衣裙,黑黑瘦瘦的,面庞跟阿婆有些相似,塌鼻子厚嘴唇。
阿眠朝她扬起一个友好的笑。
哪知眼前的姑娘并不像阿婆那般友善,好像对她存着讨厌,白了她一眼,越过她进了屋子,狠狠摔上门帘。
阿眠抬手摸摸鼻子,不知道哪里招惹到她。
老丈他们从田里回来了,都坐在院子里的石头台阶上休息。这下阿眠算是见着老丈家所有人了。
老丈阿婆她都认识,刚才没给她好脸色的应该是阿婆的小女了,而院子里除了阿婆之外的年轻妇人应该是阿婆的大媳妇,鹅蛋脸,杏眼,除了皮肤有些粗糙之外,长相倒是标致。
阿婆让阿眠喊她大娘子。
大娘子见阿眠看她,朝阿眠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
阿眠也回给她一个笑。
挨着大媳妇旁边的可能就是阿婆的大儿子,阿婆喊他大郎君。大郎君和方才的姑娘长得很像,只是皮肤更黝黑些,身体更壮实些,因为坐着,阿眠看不出他有多高,不过对比他和老伯的坐姿,阿眠估计他最多和老伯差不多高。
大郎君有些严肃,朝阿眠点点头便转头同媳妇说话了。
再来就是阿婆的小郎君。
说实话,阿眠被阿婆的小郎君略‘惊艳’了一把,阿婆的小郎君长相不随阿婆,和哥哥妹妹的大蒜鼻不同,小郎君的鼻子直而挺拔,面部更立体些,估计是瘦的原因,脸部线条格外修长,放在阿眠那个时代,小郎君的长相绝对属于上等。
只是此刻阿眠还不知道她所处的是什么朝代,若是知道,怕不会再说小郎君长相上等了,因为这个时代不已瘦为美,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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