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鸢看着云瑾亮那坚定的神情,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她替瑾亮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好像又看见奕那不服输的样子,顿时挂上一丝微笑,说:“好,我等着你。”
“好吧,别耽误了吉时。”云政丘看见太监和宫娥越发不耐烦的神情,便催促道。
“爹,我送妹妹们上京吧。”云瑾元终于开口,手不禁紧握住佩剑。
“宫里自有侍卫护送,哪轮到你阻碍!”云政丘冷哼一声。
“云大人有所不知,有不少的秀女上京都有娘家的人护送,这样可大大保障了秀女的安全。”一个侍卫正色道,“这秀女上京,个个都国色天香,自然要小心为上。”
云政丘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许可。
云清媛看着云瑾元利落的上马英姿,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便上了马车,和陶芷鸢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马车正式行走起来,陶芷鸢微微撩起帘子,看着无比晴好的天空,千里之外并没有一丝云彩。
云清媛这时才啜泣起来,心里万分难过。
好也罢,坏也罢。
终究是已成定局。
邺州和京城间还隔着个郑州,大约三天便可以抵达京城。
此时马车已经走了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便在驿站歇息。
陶芷鸢坐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因为是第一次坐马车,连内脏都快颠出来了,当下连晚饭都吃不下,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云清媛也是没有什么胃口,草草扒了两口饭就吃不下去了,抬头看见云瑾元眉宇间似乎有些忧虑,却又隐忍不语,当云清媛注意到他不止一次望向陶芷鸢的房间时,她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是也不做声。
这似乎是一段孽缘。
云清媛只有这小小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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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早起的清晨,陶芷鸢深呼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气特别好。
又是上了马车赶路,陶芷鸢经过昨天的颠簸。今日已有了免疫,在马车上也不那么难受。
云清媛拿出一小包酸梅子出来,说:“吃点梅子,胃里不那么难受。”
“怎么昨天不拿出来,我昨天可是吐得只剩下半条命了。”陶芷鸢嗔怪道,便拿起一个往嘴里送去。
云清媛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说:“这个是大哥今早去附近的村子买来的,听说他找了好几个村子。”
“那可真要谢谢他了。”陶芷鸢也没有多想,又拿了一个送进嘴里,只觉得甜甜酸酸的,开胃得不得了,她想到李香玲为她们准备的糕点,当即又打开食盒,拿了一块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妹妹,如果你是清凌,你会和自己的情郎私奔吗?”云清媛看见她吃得很满足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陶芷鸢觉得食盒里的糕点可比现代那些好吃多,又拿了一块出来,她含糊不清的回答云清媛的问题:“这个嘛,我肯定会的。”
对于奕,她不也是如此吗?
义无反顾的爱他。
云清媛眼中有深深的忧愁:“可是,像清凌一样,那会牵连很多人的,你也忍心吗?”
陶芷鸢把手里的半块糕点也塞进嘴里,像个贪吃的小孩一样,嘴角有些碎粒,她也没有去理会,反而是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打了一个嗝才舒坦地笑了。
和奕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像是这样没有顾忌的相处,多少年,都成习惯了。
她辗转一想,如果固执和奕相爱会连累家人的话,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妹妹?”云清媛还在等她的回答。
陶芷鸢付之一笑:“这个问题好比一个妻子问自己的丈夫,如果自己和你母亲同时掉进河里,你会救哪一个。所以,这个问题无解。”
“如果我是那个丈夫的话,我当然会救自己的母亲,母亲养育自己多年,怎可以忘恩呢。”云清媛不假思索的回答。
陶芷鸢听见云清媛的回答愣了一下,但随后想到这是古代封建社会,必定是以长为尊,妻子没有了可以再娶。
“要是我啊,我会扔根木条下去给妻子,把母亲救上来之后再去就去救妻子。”
“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云清媛迟疑的点点头,但随后又蹙眉,“可是世事真的有那么完美吗?如果身边没有木条那怎么办?”
陶芷鸢感觉自己和云清媛在争论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当下尴尬的笑了笑,掀起旁边的帘子眺望着远处的景色,不再说话。
云清媛看见陶芷鸢有意回避自己的问题,只好作罢,也唯有在心里祈求在路程仲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要不然在邺州的爹娘怎么办?
一路无语。
傍晚时分便到郑州,宫女掀起帘子让他们下了马车,陶芷鸢深深看了一眼天空,暮色四合的天空如滴了墨汁一样透出黑意。
云瑾元把马交给小二牵好,刚好看见陶芷鸢如醉如痴的看着迷人的天空,他的目光忽然一凝。
一旁的云清媛轻轻挽上陶芷鸢的手臂,说:“妹妹,快进去吧,奔劳了一天,可要好好休息呢。”
说罢,她们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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