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地放弃我这么多年来所付出的感情。绝对不会!除非我死!”
雯雯一字一顿地说完,眼睛紧紧地盯着齐正宇,脸上的表情毅然决然。
齐正宇宽容地笑笑。他记不清雯雯对他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而每一次的结果都不过是再继续扯不清的纠缠,继续激情来时愉悦的缠绵。他太了解雯雯了。一个人对于已经习惯了的事情,都很少会在意。这其中也应该包括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因为他去死。因为她放弃不下的东西太多。雯雯恨的是对他投资的太多,却收不回成本,她更多的是心理不平衡。
柯玲的家很漂亮。是那种用钱堆出来的近乎于奢侈的舒适。电视机大开着,柯玲怀里搂着电话,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发怔。夜里12点多了,齐正宇还没有回来。她刚和齐正宇平时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通了电话,借着聊天的机会,顺便查询了一下齐正宇的行踪。已经三十多的女人了,还没有结婚。老天也没有给她生育的权利,作为一个女人,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允许别人阻碍她想要拥有的东西。除了她自己,她一无所有。老天对她不公平,她自己不能再对自己不公平。别人阻碍了她快乐,她同样不会让别人快乐。为了达到目的,她会不择手段。她比别人的优势就是她有的是时间去算计。
屋子太暗了,柯玲感到有些压抑。她光着脚果着好看匀称的小腿起身按亮了客厅里的、走廊里的、卧室里的所有的灯。明亮的光线即刻充实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挥之不去的却仍是盛满空气里的难耐的寂寞和无聊。柯玲把电视音量调大,再从冰箱里翻出了所有能吃的零食,满满地堆在客厅的茶几上,坐下来,慢慢地挨样品尝。
齐正宇回来了。柯玲很开心,她把齐正宇脱下来的大衣挂好后,麻利地给齐正宇泡好一杯茶,然后去放洗澡水。
齐正宇出去,柯玲从来不问齐正宇去哪里,包括齐正宇和别的女人交往,柯玲都不过问。总之,齐正宇做任何事,只要齐正宇不说,她都不会去过问。她才不会像雯雯那么傻。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她太明白什么样的男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从男人堆里爬出来,欲擒故纵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要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在这一点上,柯玲要比雯雯聪明得多。
而齐正宇最满意的就是柯玲这一点。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
柯玲对齐正宇很温柔、体贴。对齐正宇的衣食住行,照顾得简直就是到了真正的无微不至的地步。别人都说齐正宇找了一个妈。甚至因为和柯玲住在一起,齐正宇招来了很多人的异议。他们说齐正宇喜欢捡破烂,喜欢骑别人骑过的母马。齐正宇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有在柯玲面前,他才是最真实的。他觉得在他的世界里决不会再有一个女人会像柯玲那样对他。不管是雯雯还是其他女人,都做不到像玲姐一样。在这里,他全身心的放松,感到踏实和自在。
更何况,柯玲如同一个大姐姐,性知识极其的丰富,经常伺候的他忘乎所以,云仙雾仙。她很时尚,在男女生活上玩的招数,有的,齐正宇只是刚刚听说过,都还没有来得及在某个女人身上实践。
这样的一个女人,男人怎么能离得开呢?
齐正宇泡在浴缸里,水很温暖。那种彻人肌肤的惬意让他忽然想做。不可否认,柯玲是个*的真正高手。她精确的掌握着齐正宇的身体语言。在榻上,她使出浑身解数,来*齐正宇疯狂的冲撞。每一次做,柯玲都有办法让齐正宇疯狂,发挥出做为一个男人的最佳状态。
杜柯送颜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颜妤让杜柯把车停在十字路口,四周黑漆漆的没有路灯。杜柯下车向四处望了望,几幢破旧的筒子楼连成一片,和他白天所认识的景象相比,这里倒像是被这座城市遗忘了一般,孤零零的没有一丝生气。大概是跟季节有关,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夜色里,这里更显得凄凉,破败。杜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美女,你就住在这里呀?”
颜妤说:“是呀。这里房租比较便宜嘛,而且又安静。”其实颜妤也看出杜柯心里想的是什么,这男人又想显摆,于是她就更显得满不在乎地说:“杜总,那我回去了啊,谢谢你。”
杜柯说:“颜妤,我看我还是送你到楼前吧!”
“不用。”颜妤扬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从这里走拐一个弯就到了。”不等杜柯说话,她人已经跑远了。颜妤有点后悔今晚让杜柯送她回来了,她才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呢。
颜妤拿钥匙开门,转了几圈,推了推门没开。借着楼道里的灯光又看了一遍钥匙,根本就没拿错,又试了试,还是开不开。刚才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还亮着灯光呢。唐婉丽一定是在屋里。颜妤有些生气了,开始使劲敲门。过了半天,唐婉丽才将门打开。
“你怎么回事,这么半天才开门。”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不回来我上哪住去?”她气呼呼地进屋了,看见唐婉丽的床上弄得乱七八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床头坐着一个老男人,正弯着腰提鞋。见颜妤进来了,竟然冲着颜妤点了点头,招呼:“回来了。”
颜妤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刚刚唐婉丽和她的老亲密之人在这间屋子里上演欢爱剧呢。
一时间,她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她忽然间觉得自己被他们搞得很被动,所处的情形简直比他们两个野鸳鸯还要尴尬。反之,比起她来,唐婉丽和那个老男人倒显得比她坦然多了。颜妤想可能是自已有点小题大做了。他们都不在乎,她自己尴尬个毛呀?
躲是没处可躲了,只有一个房间,实在是没地方可躲。况且天又这么晚了。
唐婉丽给他们相互介绍说:“颜妤,这是我叔,来这儿开会,顺便来看看我。叔,这是颜妤,我跟你说的和我一起租房子的那个。”
颜妤笑*地冲老男人点了点头,随着唐婉丽叫“叔”。打招呼之后才想起来把肩上的挎包拿下来扔到自己的床上,转身到洗手间去洗脸。
不知道在洗手间消磨了多长时间,颜妤出来的时候,见老男人仍稳稳地倚靠在唐婉丽的床上,手里翻着一本杂志,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来他刚才和唐婉丽进行的还意犹未尽,似乎还想继续吃一口。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看,颜妤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好一脸询问地看着唐婉丽。
唐婉丽说:“颜妤,你困了就先睡吧。”
“噢。”颜妤嘴里答应着,心里觉得很别扭。
不方便脱衣服,颜妤拽过被子,和衣而卧。
唐婉丽和她的那个“叔”偎在一起喃喃细语,也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颜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也是凌晨了,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唐婉丽的床上总是传来老鼠打架一样磨磨叽叽的声音,闹的她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