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接下来的那些日子里,姗姗的接待工作做得很出色。
每天早晨麦迪洗漱完了后,她就在餐厅给麦迪打个电话请他下来吃早餐;然后她把”的士”叫到宾馆门前,陪他到公司办事;中午陪同麦迪从公司回到宾馆,陪他吃年饭;下午再陪他去公司;晚饭后有时陪他逛逛夜市,在他休息前才很有礼貌地离开。有时麦迪的思维都产生了错觉,好像姗姗不是对方派来的接待人员,而是他自己带来的秘书。
是的,麦迪把姗姗当做了自己的秘书。
或者在心里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小妹妹。
在那些日子里,麦迪也隐隐约约察觉出姗姗对自己的一种特殊的关注和关怀;双方开始会谈时,姗姗总是用目光注视着他,等他注视她的时候,她又将自己的目光避开了。有时候只有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忽然莫名其妙地脸红,一副公关小姐不应该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有一天他回到宾馆时,发现自己换下来的衬衣已经被洗干净晾在阳台上了,这不是宾馆的服务范围,肯定是姗姗干的。特别是有一天晚上临离开时,姗姗的表现使麦迪感到她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公务交往的程度。
当时她已经向他告别,要走出房间门时又回来了。她迟疑着好像要说什么事儿,但是又不好张口。
“姗姗,有什么事吗?你说吧。”麦迪问道。
“这家宾馆……有时候半夜有小姐给单独住宿的客人打电话,”一向灵牙俐齿的姗姗忽然口吃起来,红着脸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路总你要……”
麦迪点点头。他明白姗姗说的意思了。
同时,他心里也明白了:姗姗在替他担心,姗姗的这种担心不仅仅是从益达贸易公司的角度对客人的关怀,还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特殊爱护。
当天晚上果然遇到了这种事情。
大约11点半的时候,麦迪刚迷迷糊糊睡着,身边的电话就口向了。
他接了电话。
“933房间吗?”一位小姐在电话里问。
“对。”麦迪睡意朦胧地回答。
“你好,我是美容院的。”小姐在电话里说:”请问,先生,您需要小姐为您提供按摩服务吗?”
麦迪感到心跳,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色情电话,他知道这种“按摩服务”的深层次内容,当时他的觉一下子就醒了,既感到紧张,也感到兴奋。
他沉默了几秒钟,对方在等他的回答。
“不要。”
终于他还是拒绝了。
放下电话麦迪想:自己为什么拒绝?好像是凭着一种本能。一种做男人的防护意识。他并不想在自己出差的时候弄出嫖娼丑闻。
第三天晚上仍然那个时候来了那种电话。
这次麦迪没有马上放下电话。他在考虑如何回答和处理这个电话。说心里话他有些动摇了。因为这次来深圳是他一个人,平时工作时还能分散注意力,不去想那些男人的事情。到了晚上连个陪着唠嗑的人都没有,寂寞得很。另外,一个人外出也少了约束,少了制约,使他有时难免不想入非非。
特别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时,他感到一种男人的需要,这种需要又很强烈,他多想有个女人能躺在自己的身边……这种半夜来的电话仿佛知道独身男客人的此时此刻的心境。
他知道这种电话能满足他的需要,他准备多和小姐唠几句,起码他想知道这个电话所包含的进一步内容。
“对不起,我没有经过这种事情。”麦迪说:“小姐,你说的按摩是什么意思?”
“只要进了您的房间,随先生您的便。”小姐这样回答。
“服务时间多长?”
“也随您的便,如果需要可以陪您一夜。”
“费用……”
“按摩费每小时150元,小姐的小费另算。”
“什么样的人?”
“您可以挑选,我们先派上去一个,不满意我们再换。”
麦迪又沉默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