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水平相当。
杨波觉得无趣,便离开他们的房间,杨若菲在雅间门外正候着,见杨波出来,迎了上来,“他说什么了”
“他们在下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房间里,酒菜已经齐备,两人真是饿了,就着一壶杏花黄,大快朵颐,几杯酒下肚,杨若菲显是有了些醉意。
‘杨波,呆会儿他回到驿馆,你跟进去再听听。’
“不不不...”
杨波大块吃着肉,把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白天忙了一天,我真的很累,我又不是神仙,我也的休息。’
‘杨波,你看着我..’
杨若菲故技重演,骚首弄姿态,‘今晚你陪我...’
‘若菲,你少来这一套。’
明明一副‘眉如纤柳挑春*情,眸似明月出秋水’朦胧欲醉的神态,自然天成,很是撩人,偏偏要故作媚态,生生坏了人的胃口。
‘是么?’杨若菲已然靠在杨波身侧,‘那你就是在非礼我。’
‘若菲,你就不能换个花样,烦不烦啊。’
杨波额角起了黑线,站起身来,‘我服你了,行不?’
‘这还差不多。’杨若菲心满意足。
两人出了‘白云边’,杨若菲让随从把马车驶到酒楼门口候着,没过多久,骆天翼和那位姓卓的便在酒楼门口现身,两人作揖分别,骆天翼步行回驿馆,杨若菲催促杨波赶紧下车跟上。
骆天翼回到客房,又匆匆走出客房,原来是去浴房,他还要沐浴一番。
‘尼玛..’
杨波心里骂着,只好躲进草丛里守着,很快便有了新发现,蚊虫都对他视而不见,就当是在草丛里乘凉、数星星了,这样想,躲在草丛里蹲守也就不那么难过了。
待骆天翼沐浴已毕,再次回到客房,又打起了棋谱,罗川会不会弄错了,这货并没有跟张鈇联络,而是在用心准备参赛。
这人实在太无趣,百无聊赖之下,杨波这就要回去跟杨若菲交差,希望那丫头别再逼他溜墙根儿了,没完没了还。
杨波悄悄走出了骆天翼的房门,来到廊下,走到拐角处,突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周大人,在屋么?”
这地方,杨波来过,是张鈇在敲周延儒的门儿,刚才一无所获,现在赶上了,杨波自然不会放过。
门开了,周延儒把张鈇让进了屋,杨波闪身跟了进去。
“周大人..”
张鈇进了屋,带上门,顾不上客套,小声道:“下官得到消息,杨一鹏下午跟人下了一盘棋。”
“杨一鹏大人的病好了?”周延儒惊道。
张鈇急道:“哎呀,我的周大人,这不是明摆着的?杨一鹏根本是在装病。”
“可...这是为什么?”
周延儒心中一凛,那一晚,杨一鹏躺在床上的情景历历在目,杨一鹏确实‘病’得很重,他一度以为杨一鹏已经病入膏肓,现在竟能跟人下棋了?
“他是在拖延时间。”
张鈇大刺刺地坐下,又道:“还有,下官探得,陈崇宗下午带着一对火枪兵接管了淮安卫,那个陈崇宗是杨一鹏的心腹爱将。”
“周大人,下官以为,大人应当出示皇上的手谕,责令杨一鹏交出总督官印,即刻返京靓见皇上,以免夜长梦多。”
周延儒闻言,半晌不语。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理,周延儒岂会不懂,
杨一鹏先是谎称儿子也被人劫走,朝廷来了人,又装病,私下还在调兵遣将,凡此种种,都已经清楚表明,杨一鹏心里有鬼,必然另有所图。
问题是,皇上的亲笔信给丢了,周延儒他现在拿不出啊!
“张大人..”
周延儒心念急转,突然眼底一亮,稍稍定神之后,说道:“张大人稍安勿躁,杨一鹏本官还是了解的,他是难得的清流啊,这件事牵扯甚多,须谨慎从事。”
“本官原本是想等张廷登大人来淮,跟他商议一番,再行定夺,可张廷登大人并没有走运河北上,而是取道海上,和杨波先行汇合,再往沈家堡,实在是阴差阳错。”
“先喝口茶。”
周延儒沏了一杯茶,推给张鈇,又道:“不如这样,张大人就替我去沈家堡走一趟,待到张廷登大人一到,请他立刻来淮,本官就在淮安苦等,只要本官还在淮安,晾他杨一鹏也不敢轻举妄动。”
“周大人..”
张鈇还要争辩,可周延儒已然端起茶碗,沉声道:“张大人,时间很晚了,明日你还要赶路,回房去吧。”
张鈇一见,连连跺脚,此行他是副使,周延儒为正使,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能遵命。
这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料很足,杨波听得很真切,呆会儿告诉杨若菲,她应该会很满足,也就不会再纠缠他了。
杨波随张鈇离开了周延儒的客房,哼着小曲儿,欢快地走出了驿馆,而张鈇却敲响了骆天翼的房门,这杨波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