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干为敬,抹了抹嘴,又道:“明日我去趟地藏庙,烧几炷香,完事儿,便回口子镇。”
“临时抱佛脚,也行?”曹光没好气地呵斥道。
卞海龙叹了一口气,说了半天,二舅完全没有明白他的心思,又道:“二舅,还有一个蹊跷事儿,我的人当时听到有人在叫‘杨波’...”
“杨波?”
曹光一脸的狐疑,不知他这个不争气的外甥儿,又要弄什么花糊。
杨波的名气大着呢,神仙般的人物,曹光用过火柴,自然知道杨波,可人家远在海州,到你口子镇干什么?
被扯了,都是没边的事儿。
曹光没往心里去,想着还得回县衙,跟知县大人通禀,便道:“二舅得走了,记得早点回口子镇。”
说完便要起身,就在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哗...嗤...”
卞海龙的一杯酒正好泼过来,泼得他满头满脸,曹光抹了一把脸,是酒,酒进了眼睛,眼睛都睁不开。
“卞海龙,你疯了吗?”
“不是我啊二舅,现在二舅你信了吧,真有鬼啊。”
“枉自二舅对你提携有加,你竟这么对我...”
曹光感到额角一阵刺疼,身体往后仰,‘扑通’倒在地上。
脸上热乎乎的,黏糊糊地,闻着是一股子酱扒羊肚子的味道,没错,正是那盘菜,连肉带盘子,一起砸到他的脸上。
“咳,咳,咳....”
曹光双手赶紧划拉,弄得满脸都是羊肚子的芡汁儿,头发连着胡子,胡子里还夹着根儿肚丝儿,黏黏糊糊地,让始作俑者的杨波,看着都一阵恶心。
“卞海龙,你可真是老夫的好外甥。”
曹光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卞海龙无论如何解释,兀自不信,气哼哼地摔门而去。
“你娘啊,什么鬼,什么老天...”
卞海龙仰天长啸,癫狂地挥动着双手,怒吼:“不管你是牛头,还是马面,就算是阎王爷,你冲老子来呀,啊哈...哈哈..哈..哈...”
“莫非真有什么因果报应?也好,这些年死在老子手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够本了。”卞海龙颓然坐下,满上一杯,然后端起来,桀桀怪笑道:“那啥什么鬼,我卞海龙敬你一杯,我们打个商量...”
“哎哟,卞老板,你好兴致啊?”
杨波见杨若菲闯了进来,有心责备一番,转念一想,算了,由得她去,毕竟卞海龙杀的是她的侍卫,总得让人出口恶气吧。
卞海龙已经喝得醉眼惺忪,见一个小人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忽地一下站起来,惊道:“你是谁?”
卞海龙原本想要取刀,见对方不过是个半大小子,又停了手,不过,听声音似乎是小娘的声音...
不对,口子镇来人说,那伙抢煤窑的,领头的姓杨,也是这般模样,莫非就是她?
“你...你就是口子镇姓杨的那小子?”
“是啊是啊。”
杨若菲小脸一仰,挑衅道:“怎地,你还想找人来打我?”
“就你?”
卞海龙好气啊,“老子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你,还要找什么人?”
说着话,卞海龙已经欺身过来,铁锤一般的拳头冲着杨若菲的面门,便要打过来,可是...
“嘭...”
挨打的却是卞海龙自己,一记重拳正好打在他的鼻梁上,从鼻洞到脑门儿,跟针扎似的,令人无法忍受。
鼻梁骨似乎被打折了,鼻血在脸上炸开来。
“啊..呜..”
卞海龙直觉眼冒金星,闷哼一声,险些摔倒,嘴里咒骂道:“赣尼娘,老子..”
卞海龙话音未落,两*腿之间传来一阵无法言喻的痛楚,强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蜷成油锅里的大虾,直接跪倒在地。
这一击,杨波用的是膝盖,想一想,力量有多大,那么,破坏就有多大。
卞海龙脸上青筋暴露,眼球都鼓了出来,他的要害部位给打爆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浑身疼痛难忍,两眼一发黑,险些昏厥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
杨若菲一直在拍手叫好,拍着拍着,小嘴儿开始咧咧,一副牙疼的样子。
没想到,杨波下手这么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要命,还是要口子镇?”
杨波酷酷地喝道,很快又意识到,他的话卞海龙听不见,看向杨若菲,说道:“若菲,给他翻译翻译。”
这第一击要够狠,接下来的重头戏才好唱,显而易见,杨波就是要软硬兼施,逼迫卞海龙交出口子镇所有的煤窑。
顶多让他带着他在口子镇的家当,远走他乡,就跟当初对付聚风楼周掌柜的手法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他亲自动手。
这卞海龙很不禁打,就这两下,已经不成人形了。
‘难不成,除了是个帅逼,他还是个天降猛男?’
杨波心下不要脸地这么想着,必须承认,猛男的感觉,真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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