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郭荣知道了,郭宗让今后在宫里的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甚至连同他的母妃李顺常都有可能遭到惩处。
当然了,范质和王溥这老哥俩也得跟着倒霉,你们两个老头冲着五皇子下跪是啥意思,朕还没立太子呢,难道是你们两个想替朕做主吗?
想到这里,郭宗训眼珠一转,来了主意,他冲着魏忠贤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本皇子给你一个白眼,你自己体会……
“快来人哪,四皇子不小心呛到风了,快叫太医……”
魏忠贤立刻就冲着礼书堂外大喊大叫起来,立刻,好几个宫女、太监就冲了进来。
范质和王溥两个那也是老朝廷了,人在江湖老,叫做老江湖,人在朝廷老,是为老朝廷。
他俩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魏忠贤这一嗓子很有可能就会把他俩的乌纱帽给喊没了……
郭宗让是更加的慌乱,心想,完了完了,我又闯祸了,害的四哥出事,母妃知道了,又得毒打我一顿啊。
郭宗让不禁的悲从中来,竟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郭宗训偷偷冲着郭宗让一伸大拇指,行,五弟你这是神助攻啊,你放心,四哥包你无事。
能看到两位宰相吃瘪,郭宗训觉得心里痛快,这人一痛快了吧,打嗝也就好了。
“咳咳,本皇子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魏伴伴你也退下吧,不要耽误两位宰相大人给我们授课。”
“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郭宗训又走到郭宗让跟前,伸手扶起他,说道:
“五弟你这成何体统,见到两位宰相大人也不至于如此的激动吧,两位宰相大人都是我大周当今文坛的翘楚,你是不是以为两位宰相大人是来给我们当老师的吧?”
说完,郭宗训回头,看着范质手里那根明晃晃黄橙橙的铜戒尺说道:
“两位宰相大人,我五弟一见到父皇御赐给老夫子的铜戒尺,心里就十分的敬畏,见到铜戒尺就如同见到了父皇,一想起父皇对我们的爱护之心,我五弟这是感动啊……”
范质和王溥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范质看了一眼手里的铜戒尺……两位大周的当朝宰辅这才明白过来。
我们两个真的是来给二位皇子当老师的,这可是皇上的口谕。
原先给皇子授课的老夫子年纪大了,皇上准许了他乞骸骨的请求,正好前一阵子曾经提过让两位宰相教导皇子的事情,索性就不再另选贤能,直接给范质和王溥指派了新的身份,礼书堂延讲,还连同御赐的铜戒尺也一并赐给了我们。
范质和王溥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这样说的话,五皇子跪拜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手里的铜戒尺,而且,我们两个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老师,受他一跪也是正常。
还好还好,虽然是闹了个笑话,好在有惊无险。
范质和王溥二人,同时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从地上站起来,还真有一种恍如隔世、再世为人的感觉。
郭宗训冷眼看着这两位堂堂的大周宰相,就您二位这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当个县令都勉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