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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那碎裂的石头中突然射出一道绿光,直接没入腾羿的眉心,他整个人瞬间失去生机,僵硬地倒在地上。
“阿羿别吓我啊,快醒醒,快醒醒啊,呜呜。”
“咳咳,我这是。”
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腾羿只感到脑袋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哭得梨花带雨。
“晓芸,咳咳,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腾羿艰难地坐了起来,背靠着高堂,一脸疑惑。
“阿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周晓芸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到腾羿怀里。
鹅蛋脸,有着精致的五官,乌黑的长发扎着马尾,天真无邪不失灵动之气。
“晓芸。”
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可人儿,腾羿眼中露出复杂之色。
虽说从小指腹为婚,然而世事无常,自己已是垂垂老矣满头白发,而对方正值花季年华。
“阿羿,我们回家吧。”
说完,周晓芸搀扶着腾羿慢慢站了起来。
腾羿这才注意到,那块石头竟然完好如初地回到了原位。
带着满头疑惑,腾羿回到土木屋,呆坐着。
不一会儿,周晓芸从灶房中端出了简单的饭食。
“阿羿先吃饭吧。”
腾羿没有用食,而是默默地看着周晓芸,对方的心意他怎能不明白,只是自己心里有着太多的不得已。
对于这位青梅竹马的佳人,腾羿要是没有动心那是假的。
只是冥冥之中有种预感,那就是自己的时日不多了,这幅苍老的身躯无时不刻不在给他传递信号。
该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腾羿轻声拿起那碗野菜汤,喝了几口,随后慢慢放下。
“晓芸你该为自己想想了,现在我爹不在了,那时候的指腹为婚便不作数了。”
尽管心中百般不忍,但腾羿还是艰难地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阿羿。”
周晓芸呆呆地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
“在这世上,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周晓芸泣不成声地恳求道。
“咳咳,晓芸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阿羿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如果是去阴曹地府,那我也陪你去。”
腾羿沉默了,只感到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疼,随后他起身,默默朝内屋走去。
“我恨啊。”
躺在又冷又硬的榻上,腾羿茫然地望着老旧的屋顶。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腾羿猛然察觉到周晓芸柔软的娇躯正躺在自己身旁。
“阿羿。”
“晓芸,我都明白的。”
腾羿颤抖地伸出手,将周晓芸搂在怀里。
嗡!
就在这时,一股冰凉之感席卷全身,腾羿震惊地发现,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莫名的信息。
喔喔喔。
日晒三竿,一只掉了毛的公鸡发出了高亢的鸣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鸡栏仅有这一只,连个下蛋的也没有。
天气极好,腾村中人开始了新一天的男耕女织。
女人负责采集,男人负责开荒。
只是畏惧于深山大泽的恐怖,村里人都很清楚,那就是万万不得踏出腾村百里之外。
腾羿早早的起了床,没有看到周晓芸倒也见怪不怪。
明显感觉精神比以前要好上不少,这让腾羿感到惊奇不已。
简单的吃了一个干巴巴的窝头,踏门而出。
“村长爷爷好。”
几个蹲在村头玩泥巴的孩童一看到腾羿,立刻上前问好。
“乖。”
腾羿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孩童的脑袋,从腾羿爷爷变成村长爷爷倒是没有太过意外。
尽管自己年纪并不大,可这垂垂老矣的外表实在是对不住父老乡亲。
“村长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本在地里耕种的花甲老者一看到腾羿赶忙上前,随手拿起水瓢舀了一些水。
“陈伯这地里打算种什么。”
腾羿笑着接过水瓢,喝了起来。
“我看这日头适合种番薯,村长快坐下歇歇。”陈伯连忙说道,生怕会累着对方。
对于藤村来说,村长不仅是精神领袖,同样也是指路向导,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陈伯放心,我很好。”
腾羿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径直走到田地中,微微弯腰抓住了一株杂草。
“这些草木可比庄家要长得快多了啊。”
“村长你快放下,当心伤着。”
见状,陈伯连忙跑了过去。
“陈伯不用担心,一株草而已。”
腾羿说完突然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松开手,只见上面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割痕。
嗡!
顿时,腾羿只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地向身后倒去。
“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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