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俊不禁。
墨儿“嘻嘻”一笑,“那却不怕,我只不离开公子左右便是了。”
秦飞牵着朵儿的手,几人慢慢往城外赶去,秦飞道:“一会到了客栈,我们就把房退了继续赶路。郭府之事想必不多久便会传遍邢州城,若还在此地盘桓,难免有闲人上门啰唣。”
朵儿主仆均是点头,几人回到客栈便打点行装,结算店账后离开小镇,穿过邢州城继续向南而行。
这日几人已来到相州地界,相州城是开封以北第一个大城池,从开封府北上的客商多在此驻脚,久而久之相州就成了南北货物集散地,南来北往行商往往在此交换货物、补充货源,所以日日人来车往、异常繁华。
秦飞众人在城内一家名为“富成老店”的客栈安顿下来后,拗不过坠儿墨儿吵嚷要去街市玩耍,便一起来到客栈旁的东门老街闲逛。
这东门老街是相州城行商汇集之处,离老街不远就有好几家规模极大的货场堆栈。举目看去整条街熙熙攘攘,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之人川流不息。朵儿想起妙手陈如风,笑道:“你们可要看好自己荷包,莫要一会不见了。”
坠儿笑道:“有公子在身后护驾,天下还有哪个偷儿敢趁机下手?”几人说说笑笑,往前行去,街两旁货品种类繁多,各种新奇小巧的玩意也不在少数,看得朵儿主仆喜不自胜,有时竟舍不得挪开脚步。
正行间,就见前面街上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左边房顶,不少人用手向房上指指点点。
秦飞众人仔细一看,远处两个人影正在房上疾驰。两人都穿灰色衣衫,就像两道灰影,一路蹿高跳矮,在屋宇间闪动,良久才消失在远处一片高大的牌楼下面。
“那二人落到东关货场了。”
“青天白日竟有飞贼上房,也没官人缉拿!”
“前面那个好像受伤了,被后面那个一直紧追,直从关帝庙那边追来东门大街,又落到东关货场。”人群中有人说道。
“进了货场哪里还能找到?成百上千的堆垛都差不多,雨布里也都能藏人。”百姓们议论纷纷。
秦飞几人听了议论,心下也自奇怪,这二人白日间竟然在闹市施展轻身功法,自是大不寻常,前面那人显是被追得走投无路才一头扎进货场藏身。
那两人身法都不似一般江湖中人,虽是奔跑迅疾但跳跃间又非直来直去,而是时刻注意隐住身形,每跳到一个屋顶,下意识就往屋脊挑檐处一靠,隐一下身形,看上去颇是诡秘。
秦飞心中直觉是武宗一派门下,暗暗打定主意,前面那人既隐身货场,想必白日间不敢再现身逃走,怕被后面追踪之人发觉。心想到晚间定要去货场探查一番,朵儿主仆也是一般心思,也想一探究竟。
等走到东门大街尽头,秦飞有意往东关货场方向走去。离得近了,见整个货场占地不下百亩,四周都有丈许高的木墙,场内密密麻麻堆满货物,许多堆垛都远高过木墙,在堆垛间只留狭窄通道行走,所有货物都被雨布盖住。货场门口的马车少说也有百十辆,进进出出,十分忙碌。
看罢多时,秦飞四人才转身到另一趟街,直逛到后晌才回到富成老店。
等到晚间,四人换好夜行衣,悄悄出了富成老店,赶奔东关货场。其时尚未入夜,街上行人颇多,几人一路避开行人,专捡人少的巷子或是屋宇经过,功夫不大来到货场北角,见货场内外灯火通明,依旧是人来车往,便似白天一般忙碌。
秦飞众人飘身跃进货场,贴着木围墙上了北角塔楼。塔楼高有三丈,一圈气死风灯笼直垂到地,塔楼里面并没有人,看来灯笼只是为照亮货场。几人隐在塔楼内向货场看去,见货场门口车马进出频繁,货场内倒是没人,不知道下午那两人是否已离开,只能耐心在塔楼上往下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