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我师父师妹又每天陪你练剑,我只不过想和你切磋一下,为何这样遮遮掩掩呢?莫非是看不起我们?”
田致雨连忙解释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只不过我跟令师切磋,都只是招式上的较量。只因我现在内力全无,现在跟你交手肯定打不过你啊。”
白景亭一听,又说道:“那咱们也只用招式切磋,我也不用内力,这样总行了吧?”
田致雨苦笑,心知今天要是不跟他过几招,这家伙是不会服气的。
“那好吧,不过这宅子里人多眼杂,咱们另外选个地方吧。”
白景亭点点头道:“好,你选地方吧。”
两人来到田致雨的木屋前面的开阔地,白景亭取下背后的剑,朝着田致雨再次施礼,田致雨也回了个礼。
两个人刚交上手,田致雨就感觉出他远不是自己对手,可能比他那个师妹都要弱不少。
原来江南剑社门下也不都是高手,田致雨想到。
为了让白景亭不至于输得太难看,田致雨只用了五分力,依旧游刃有余,倒是白景亭越来越吃力。
吴青山跟自己过招的时候,大概也就是自己现在的感觉吧,田致雨想。
交手了四五十招之后,田致雨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在白景亭想要抓住破绽进攻的时候,田致雨一招荡开了他的剑,白景亭也倒在了地上。
他也没有沮丧和难过,起身后依旧笑着说道:“田兄弟果然剑法精妙,看来师妹确实没有夸张,景亭输得心服口服。”
田致雨连忙道:“哪里哪里,在下赢得侥幸。”
白景亭倒不是虚伪的人,他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我师父一直说,对待高手就要始终保持学习的态度,这样自己才能进步,跟田兄弟交手便是这样。景亭今天受益匪浅,改日再来找田兄弟过招。”
田致雨看他要走,连忙喊住了他。
“田兄弟还有什么事儿吗?”白景亭问到。
田致雨道:“其实我跟你师父每天过招,交谈却不多,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说,却一直没有机会。”
“哦?田兄弟有什么疑问?”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救我的大侠具体是哪一位?这样以后见了面我也好感谢人家,”田致雨道。
白景亭笑笑道:“那晚是我们大师兄,他名字叫做孟焕生,是我们所有师兄弟里年龄最长的,也是功夫最好的。”
田致雨记下了这个名字,接着问到:“我还想知道,孟师兄那晚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是路过,还是有意为之?”
白景亭收起微笑,轻声道:“这个具体情况我也就不清楚了,怕是只有你亲自问我师父了。”
田致雨点点头,又接着问到:“那你们的师妹叫什么名字啊?”
听到这个问题白景亭马上一脸警惕地看着田致雨,皱眉问到:“问这个干什么?”
田致雨笑道:“她每天跟你师父陪我练剑,我要是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显得很没有礼貌。”
白景亭思考了一下道:“师妹叫做冷景秋,不过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否则她就知道我来找过你了。”
看着白景亭消失在夜幕里,田致雨心想:怕是他们几个师兄弟对这个师妹都有点意思吧,要不也不会违抗师命来找自己。
就是不知道这个冷景秋的具体实力怎么样,找时间跟她过个招。
不过她能陪着吴青山每天练剑,想来功夫应该是不弱的。
这晚云淡风轻,初夏的夜色也很美。
田致雨走进木屋,看到叠放整齐的被褥,想起自己跟陆文舒在这里春风几度,不由得十分怀念。
要是以后能每天跟她举案齐眉,那将该是怎样美好的生活啊。
还有冯敬楠和苏忆瑾,有这样三位红颜知己,以后江湖的日子最起码不会太枯燥了。
想到红颜知己,他猛地又想起暖月。
这段时间田致雨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她,甚至想忘了她,但是她就像潜伏在自己心底的一根刺,总会在有意无意间扎自己一下。
你到底为何选择离开呢?田致雨想着。
前段时间他也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加上有陆文舒和冯敬楠的陪伴,让田致雨暂时忘却了他和暖月的过往。
现在一个人的时候,这个问题又浮上了脑海。
是不是真的跟陆文舒说得一样,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你家人都把这样的秘笈给了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你放弃我呢?
你们家在疏的地位,怕是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再给你们压力了吧?
难不成皇帝想把你嫁给自己的儿子?
他想以暖月的性格,就算皇帝真的这样想,她也有拒绝的勇气,除非皇室真的要跟蒋家彻底闹翻。
疏那个皇帝杨崇之,应该没有这个魄力吧?
田致雨又想,要不要跟罗琦或者马本财写一封信问问呢?他们总应该知道实情吧。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田致雨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对于任何人和事的来去都抱着淡然处之的态度。
不管任何原因,既然暖月决定放弃,田致雨就会让她自由。
哪怕他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