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人的伟大作品了。
这些作品带给了他不少好处,比如泡妞的时候,跟文人官员结交的时候,但是也带来了一些负面作用。
最典型的就是木秀于林之后,很容易招惹到小人的记恨,比如晋王和二皇子。
而且这些小人都还有权有势,想要杀他易如反掌,上次自己没有死只能说福大命大。
他想保持低调一些,最好远离那些小人的视线。
只有当自己真的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时候,才会想着去报仇,去高调的享受生活。
但是看着三位院长和学生们渴望的眼神,田致雨又实在不好意思说不。
哎,这该死的不懂拒绝症。
田致雨笑道:“既然三位院长有了要求,那致雨就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葛之浣大喜道:“致雨的才华,定是能想出来的。”
田致雨苦笑,按照这个速度,怕是宋词三百首都快要被自己用光了,到时候自己一下子才思枯竭,难免会落了个江郎才尽的名声。
他想了想道:“人人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大概是古往今来所有人的感慨,致雨也有这样的感慨,就按照这个主题来一首《浣溪沙》吧。”
他看众人屏气凝神的样子,又有点小骄傲,端起一碗酒,轻声朗诵道: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三位院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对这样好的词都很克制的称赞,而那些学生第一次见有人真的须臾之间就做出了这样的词,一时间称赞的声音不绝于耳。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葛之浣三人都反复的吟诵这一句,眼神里都是迷离。
“真是绝妙啊,致雨,每次见你面都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葛之浣道:“这样的才华不去出将入相真是太浪费了。”
等众人的称赞慢慢回落之后,葛之浣接着说道:“致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现在吏部侍郎跟我有交情,我想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必然会给你推荐一个不错的职位。当然,我的面子是一方面,最主要还是你的才华。”
田致雨又苦笑,心想我要是真想当官的话,在东阳现在有冯家和陆家可以帮忙,这些应该都比你那个吏部尚书朋友关系要硬一些吧。
虽然田致雨想着总有一天会去洛阳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洛阳有二皇子和林昭扬,这是想要他命的。
洛阳还有宰相张说,自己抢了人家的准儿媳妇,要是他知道了,怕是也不会让自己有好果子吃。
现在自己去洛阳,无意于羊入虎口啊。
“多谢葛先生的好意了,但是致雨现在还不想步入仕途,眼下致雨还有很多自己的事儿需要做,等以后有需要的话再去麻烦葛先生。”
葛之浣微微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想着田致雨留在余杭的话,自己可以经常找他探讨诗词方面的问题,劝他去洛阳的想法也就弱了一些。
众人接着喝酒,三位院长的学生里边,有两位擅长唱歌,众人雅兴正浓,葛之浣便让这一男一女两位学生将田致雨刚才那阙《浣溪沙》唱了出来。
现场的气氛瞬间再一次到达了高点。
可惜再美好的时光总是要结束的,等晌午时分,三位院长依依不舍地跟田致雨提出了告别。
出于礼貌,田致雨本来想留着他们吃午饭,问了两位嬷嬷才知道她们买的菜不够这么多人吃,再去买时间也来不及了,所以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田致雨送他们到了下一个山头,看着他们三步一回头的朝着余杭走了,才跟冯敬楠和陆文舒回去了。
“楠妹妹,这三位老先生的学生们要是想要当官的话,是不是得有你们家的推荐啊?”等到三个人吃饭的时候,田致雨问冯敬楠。
冯敬楠点了点头道:“绝大部分是要的。他们进京后,参加考试之前,都会先给在京的大官们递门贴,把自己的得意作品和我们冯府的推荐书一起递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
“那你们家现在在京做官的人多不多?”田致雨接着问道。
“有不少,我有个远房叔叔现在是户部尚书,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亲戚做着些什么官我也记不清楚了,”冯敬楠疑惑地看着田致雨:“怎么,你有去洛阳当官的想法吗?”
陆文舒也连忙看着他。
田致雨赶紧摇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可不想去天子脚下当个屁大的小官,那样多受气啊,远不如陪着你们潇洒。”
冯敬楠白他一眼道:“有我们冯家和陆姐姐家,你要是去京城的话怎么着也得是个六部的郎中吧,怎么可能让你当个小官?”
“还是不要了,我还是喜欢跟你们过简简单单的生活,”田致雨道:“我给你们再来一首词啊?”
“好啊好啊,”两位姑娘见他又要作词,饭都顾不上吃了,静静地看着他。
田致雨给她们念了柳永那首有名的《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两女都是慧智兰心,听他这首词,马上明白了他暂时无意官场的心思,于是只称赞他词做的好,绝口不提让他当官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