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冯老爷子,冯伯伯,最近北夷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田致雨委婉打探道。
说到北夷,冯天佑和冯正乾都一脸担忧。
冯正乾道:“北夷人攻陷了东夷王庭,占据了东夷大部分土地,虽然东夷大汗逃走了,现在也纠集残部,想对北夷发动反攻,可是东夷本来战斗力就不强,现在的北夷可谓势如破竹,东夷人很难了。可能草原经过一百多年的分裂,又要统一了。”
草原的统一,在古代的任何时候都是中原最大的威胁,田致雨记得在云中城的时候,张斌和武修敬都主张尽可能地分化北夷,不让他们齐心协力,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年轻的大汗巴图,很可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前辈们没能完成的梦想。
“那北夷接下来会不会对中原有想法?”田致雨问。
冯正乾点点头:“很有可能,当草原统一之后,他们的目光接下来就是中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样行动。”
冯天佑长叹了一口气道:“恐怕接下来天下要有一段时间的战争了,草原大汗励精图治,而我们东阳此刻可谓内忧外患。如果陛下不把注意力放在草原上,等到他们消除了东夷残部,真正统一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几个人感慨了一番,冯正乾又道:“对了致雨,我看你现在意识清醒了,只是身体还需要调养,要不搬到我们府上吧,府上人多,照顾起来也方便。”
一旁的冯敬楠和陆文舒连忙朝他挤眉弄眼,让他赶紧想办法拒绝。
田致雨内心里想笑,先不说他舍不得跟陆文舒私下里的幽会,就是每天早上去跟老者练剑也让他不愿意搬到冯府去。
他装作难为情道:“还是不要了冯伯伯,我现在习惯住在这里了,况且再过几天我就应该能彻底恢复了,这一来一回也挺麻烦的。”
冯正乾一想也是,也便没有强求,又跟他聊了一些,就跟老爷子一起回去了。
这晚田致雨要回房间去取龙泉剑,由于陆文舒和两个嬷嬷跟着冯天佑他们回去了,他便带着冯敬楠一起去了。
房间里依旧一尘不染,宅子里的侍女每天都会来打扫。
他让冯敬楠先在自己房间待一会儿,自己去了乌力罕的房间。
他的那把虎渊剑就放在床边,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上,在余杭买的那些小东西也一件一件地摆放着,只是主人再也回不来了。
田致雨瞬间眼眶红了,坐在他床上,轻轻抚摸那把虎渊,回想跟他的每一次交手,一招一式都还历历在目。
认真将他东西收拾好之后,田致雨拿起那把虎渊,紧紧地攥在手里,走出了屋门。
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冯敬楠正在全神贯注地欣赏屋里的书画字帖,连田致雨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
田致雨想起冯天佑离开之前,曾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了一句:“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致雨你好自为之。”
田致雨不知道他这个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离冯敬楠远一些,还是要好好对待她?
自从跟陆文舒有了亲密关系,两个人温存过后,陆文舒总会有意无意提到冯敬楠,看她那意思,田致雨也必须要对冯敬楠负责。
要说对这个姑娘没有好感,田致雨也不相信自己。但是他跟陆文舒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等着陆文舒回家请示父母后,自己就上门提亲。
而且远在太原还有一个苏忆瑾。
田致雨觉得跟冯敬楠最好还是保持好朋友的关系比较好。
他刚知道这个江湖的时候,确实曾有过倚红偎翠的想法。那时候他想着自己以后纵情江湖,有几个红颜知己该是非常美妙的一件事儿。
但是这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尤其这次险死还生,让他意识到这个江湖不是那么浪漫,那么美好的。
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这些红颜知己?
乌力罕的死已经让他肝肠寸断,他实在不敢想象万一有一天,厄运发生在她们当中一个的身上,他该怎样面对?
三妻四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田致雨想。
“田公子,你这屋的几幅画都好有神韵,看落款都是画坛大家的作品呢,”冯敬楠的话惊醒了沉思中的田致雨。
田致雨笑道:“其实我都不大懂,都是马大哥买的。不过我估计他也不大会欣赏,只是想着哪些画家有名气就买哪些画家的。”
冯敬楠抿嘴一笑道:“这还真是明珠暗投呢,这样好的作品落入不识货的人手里。”
田致雨在她头上轻轻来了个弹指,惹得冯敬楠一阵抗议。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都带回去,”田致雨豪爽道,好像这些东西都是他的一样。
冯敬楠撇嘴道:“不用啦,我们家也有好多,也都是名家的。等以后我也成名了,要把家里所有的画都换成我自己的。”
田致雨笑道:“那感情好,记得也给我多画几幅,我也要挂在家里。”
听了田致雨的话,冯敬楠突然有些羞涩,然后像是鼓起很大勇气道:“那田公子,你可不可以把我也留在你们家里,我以后专门给你画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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