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身体已经恢复的比较好了,田致雨发现了新的问题。
他的内力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管他怎样努力,就算是全部重新来过,也没有办法再找到一丝真气的影子。
他试了乌力罕交给他的口诀,初级内功心法口诀没有用,中级也没有用,他还试了武功秘笈上的上品口诀,依旧一无所获。
田致雨沮丧的想,也许乌力罕走了,上天也把他教会给自己的一切都带走了。
可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怎么给他报仇啊?田致雨想。
陆文舒和冯敬楠也感觉到了他的沮丧,知道他功力全失,一下子又成了普通人。
两个人倒没觉得太可惜,她们自小生长在官宦家庭,对于武功并不是太重视,总觉得那是粗鄙草莽人士才会修炼的。
不过她们看田致雨又开始沉闷不说话,也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非常的担心。
田致雨身体好了之后,本来想回到马本财的宅子里住,两位姑娘说神医这木屋虽然不算豪华,可是视野好,既能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又可以听到钱塘江的水流声。
田致雨想了想,也并不是太想回去,在这里安安静静待一段时间也挺好的。
不过既然留在这里,还是要回去拿一些必需品,冯敬楠自告奋勇帮他去。
田致雨本来还想着把龙泉剑拿过来,但是又想现在没有内力了,拿过来也没什么用,干脆还在那里放着吧。
等冯敬楠把他东西拿过来的时候,还帮他拿了两封信,一封来自太原,一封来自疏。
看着两个姑娘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田致雨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再打开信,只得先暂时放在一边。
田致雨想着,既然功夫暂时练不成了,那就先专心自己的实验吧。
他发现自己试验田里的麦苗已经开始抽穗了,而且麦穗要比邻居的田地里大很多。
这一方面归根于田致雨自制的化肥,另一方面也跟老陈和老李的努力分不开。
田致雨昏迷的这段时间,两位老农一天也没有闲着,不但巡视试验田,不放过一根杂草,而且还定期施肥,定期浇水,可谓下足了功夫。
田致雨望着茁壮的麦苗,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不单是试验田,他的温室里也传来了好消息。
老陈和老李帮他种下的种子,除了几盆因为秋水仙素浓度太大,种子没有成活,其余的全部发芽了。
田致雨看着那些可爱的小苗,就好像看到了长大之后的西瓜和葡萄。
晚上冯敬楠回去之后,田致雨和陆文舒聊了会儿天,陆文舒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说道:“田公子,苏姑娘和暖月妹妹给你写的信,你怎么还不打开看啊。”
田致雨笑笑,拿过来两份信,先打开了苏忆瑾的信。
苏忆瑾在信里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简单说了一下,无非就是练琴弹琴练歌唱歌,更多的语言都在倾诉对田致雨的思念。
经历了这场生死劫之后,田致雨发现自己心态有了一点变化,那就是更加珍惜感情,更加珍惜身边的人。
他一边读着信一边思念着远方的苏忆瑾,恨不能马上到她身边。
等他看完,看到陆文舒眼巴巴的看着他,笑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给你看看吧。”
“这样不太好吧,”陆文舒故作矜持道。
田致雨发现陆文舒越来越有少女的活泼与可爱,笑着把信递过去。
陆文舒嘴里说着不要,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接住了。
“苏姑娘的字真的好看,一点不像女孩子的字,有赵孟頫的神韵,”陆文舒看到信后感慨道。
等她看完,把信还给田致雨,接着说道:“苏姑娘对田公子真是情深意重,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绵绵的情谊。”
田致雨点点头:“是啊,这个傻姑娘,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好,让她这样痴情。”
其实你哪里都好呢,陆文舒差点脱口而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
田致雨又打开暖月的心,只扫了一眼,脸上的神情顿时变了,那样子让陆文舒感到害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田致雨这样的表情。
“田公子,怎么了?你脸色为何这么难看?”陆文舒连忙问道。
田致雨盯着那封信看了好久好久,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陆文舒害怕他又晕过去,连忙走过去,轻轻摇了摇他的身子。
田致雨回过神之后,痛苦地苦笑了一下,然后好像又有无尽的悲哀,闭上眼的瞬间,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陆文舒轻轻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心,看到那信只有几行字,上面写着:
田公子,来信已阅。与君相识相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同船南下,恍如昨日。但是暖月回家之后,前思后想,觉得与你私定终生终究不妥。父亲母亲又严加督导,暖月认识到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故来信告知,前番誓言,均已作废,各自珍重,后会无期。
陆文舒又仔细看了几遍,确定是暖月的笔迹,但是她的印象里,暖月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田公子,暖月妹妹肯定有什么隐情,你先不要难过,赶紧写信问问,”陆文舒连忙道。
田致雨苦笑了一下,他一开始也觉得暖月这样写肯定是逼不得已,但是再有隐情,也应该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可以帮忙,现在就可以马上去疏。
但是写这样一封信算什么?
如果真的把自己当作要共度一生的人,就应该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
看田致雨不说话,陆文舒接着说道:“暖月妹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我虽然与她接触不算多,却认为还是了解她的,田公子,你先不要难过嘛。”
田致雨摇摇头道:“陆姑娘,先让我安静一下吧,我现在没什么心情说话了。”
陆文舒只得把那信放在桌子上,轻轻地起身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她真的好想过去安慰他一下,哪怕轻轻抱一下都好。
他这一段时间承受的太多了,挚友的死去,自己的重伤,功夫的丧失,现在又有暖月这样的信。
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恐怕都会很困难。
但是陆文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得坐在隔壁,静静地等他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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