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远长枪,江南道冯思敬自用。
原来红围巾叫冯思敬啊。
于是他找来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仔细刻了冯思敬之墓几个字,认真地竖立在他的墓碑前。
这样的英雄,不能埋没的寂寂无名。
也许能到了云中城,完成任务之后,守城将领还会回来收拾他的尸骨吧。
他将长枪擦拭得干干净净,带着它去云中城可以作为关键信物。
他又走到刚才双方激烈交战的地方,仔细搜索了一下,找了几身还算干净的衣服和一些干粮,又在还能站立的马匹中找了两匹马,换了自己的衣服,收好步枪,装备了一些弓箭,按照冯思敬指的方向上路了。
这一路田致雨也不快赶,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这个跟地球有点类似又有很大差别的星球,不到两天就基本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沿着雪山一路走下去,沿途大都是荒芜和苍凉,偶尔能看到牛羊和马匹,但是看不到放牧的人。
田致雨大多时候也有意避开放牧区,他现在算是身怀机密,而且在敌国,能保持低调就保持低调。
这天天色渐晚,身后遥远的天际已是满天晚霞,映照着整个草原也是金黄一片。
远处的山川河流,近处的林木草丛,都呈现出绝美的静谧。
加上周围此起彼伏昆虫的叫声,微微凉的风,田致雨好像置身于一幅画中一样。
走着走着田致雨看到不远处一只兔子,双手捧着草正在吃。
吃了两天行军干粮,眼前这只吃秋草正肥美的兔子正好可以用来改善伙食。
他拿出弓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眼看着就要射中那只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兔子,这时候从另一个方向树林里同样飞出来一只箭,几乎和他的箭同时射中了兔子。
田致雨连忙戒备,朝着树林望去,不一会儿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牵马的汉子。
他不疾不徐地朝着倒在地上的兔子走去,边走边朝着田致雨招招手,示意他也过去。
田致雨看那人似无敌意,于是就跟着过去了,走近看那人中等身材,脸上络腮胡子,加上天色较晚,看不清年龄。
他腰间挂着一只野兔和一只野山鸡,身后的马上还挂着一只鹿,想来应该是个猎户了。
那人先用不知道什么语言叽里咕噜跟田致雨说了一通,见田致雨没听懂,笑了笑,转用汉话说道:“年轻人你是南边过来的?东阳国还是疏国?”
田致雨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回到:“我自幼跟着师父在深山老林隐居,并不算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这次出门打猎,不小心迷了路,请问大哥,这里是哪里呀?”
猎户捡起兔子,将自己那只箭拔了下来,然后把兔子扔给田致雨,指了指自己腰间,示意自己已经打了不少,这只归他了。
“那你也算半个猎户了,怪不得箭法不错,”他擦了擦箭头,放回背后的箭囊,接着说道:“在草原上迷路了可不是好事情,再过个把月就该下雪了,那时候没有草原生活经验的人想活下来可不容易啊。这位兄弟跟着我走吧,今晚住我家,明天给你指路。”
田致雨心想自己身手对付这个猎户也够了,加上他语言真诚,于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