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如今戒备越发森严了。”一句话意有所指的落下,何凌的脸色不过是变了一个瞬息,话也不回,只淡淡的坐着,如同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一般。
洛珍珠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抢也颇为无语,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秦安,“喂,你至于嘛,好歹这是大家一起的事情……”
努了努嘴,些许不悦了然于心,他冷哼一声,慵懒的抱胸,坐在了一旁。
两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在那儿嘀嘀咕咕,不过是瞬息间的功夫,洛珍珠的额头上划过了三个大写的问号,“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皇宫之中,司赫望着出现在下方的暗卫,手上的茶杯再度暴躁的丢了过去,“这就是你们说的太子没动静?”
咬牙切齿之时,又很快压低了声音,暴躁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推了下去,“人都混到朕的身边这么多天了!”
一整个人就如同被火焰团团包围似的,愤怒无比之时,又带着些许压抑的心酸。
下方的暗卫大气不敢出,敛目低眉的站着,如同生怕他会把火团砸在自己身上似的,咬了咬牙开口,“那,那梅贵人怎么……”
“先别动!让她暂且嘚瑟一阵子!”阴森森的目光滑落之时,指甲嵌入肉里,“朕要让他们知道,欺骗朕,究竟要付出什么代价!”
转瞬的功夫,又很快压制住了那些四处沸腾而起的情绪,淡淡的抬起头来,“洛珍珠那边呢?可有什么……”
“暂时没有,但是何凌那边,已经把何曼意给找回来了。”一句话让他的双眸更为阴鸷。
“那不孝子呢?”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火气上头,一整张脸狰狞得快要绷不住。
暗卫摇了摇头,目光里也有几分迷茫和不解,“并未瞧见,看那何曼意的模样,好像当真……”
后面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的双眸里却是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你们可下去查探过?”
“是。”停顿了半拍,很快又自顾自的后补而上,“我们下去了许久,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底部,也不知晓这何曼意到底……”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低,司赫也回神过来,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再派人去!实在不行就把何曼意抓起来,一定要问清楚他的去向!”
咬牙切齿之时,些许不安萦绕在了心头之上,这市井里长大的孩子毕竟与其他的有所不同,不仅仅不会有所顾虑,甚至可能会变本加厉。
各种思绪悄无声息的蔓延之时,他安安静静的起身,站在了窗户边上,望着那一轮明月,拽紧了拳头。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派人去把你们母子俩斩草除根!
此时的宴舟晨在另外一个方向爬了出来,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甚至有些许可见骨。
瘫软一般的将身形埋在草丛里,任由着清晨的雨水淅淅沥沥滑落,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他就毫无知觉的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之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天,床边上坐着一个女人,穿着粗布麻衣,小手粗糙,握着他的大手,别样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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