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母老虎~母老虎~”
“你们~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姑娘们一边调笑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司徒靖的身边凑,没一会儿就叽叽喳喳地围成了一大圈——黎越人还好说,他们对浓妆艳抹而且纤弱不堪的中原姑娘本就不感兴趣,只是可怜了那些被无视的龙骧武卒,包括裘盛在内无一不是苦着一张脸,眉宇间尽是无比的失落。
倒不是他们垂涎于眼前的美色,只是但凡一个男人被女人的目光绕着走,心情都不会太好。
“......姑娘们,不如玩个游戏如何?”司徒靖哭笑不得,他分明已经感到了裘盛等人目光之中的异样。
“好啊~好啊~什么游戏?该不会是什么燕双飞,三环套月,五子小登科之类的吧?咦~大人您好坏哦~”
“那些有什么意思,本官有个新玩法——这几天你们可任选我手下的人成双配对,期间谁的表现好,本官重重有赏......唉~慢着,本官不在其列~”司徒靖粲然一笑,可饶是他摆出了十分的风流之态,也难改身边女人一哄而散的事实。
姐儿爱钞,妞儿爱俏,眼前的这些即便再青春少艾,却也是见惯了江湖,说什么也算不得未经人事的小妞儿了。
“大人!大人这......大人!”包括裘盛在内的几十人随即被哄抢一空,毕竟她们平时一天的胭脂钱最多也不过五两,眼前这些精壮的汉子此刻在这些姑娘眼中简直就是一个个行走的钱袋。
“喂~给你们两个时辰!之后就给我洗菜做饭一切都按农户的生活不准丝毫有差——还有,煮饭都给我用湿柴,我要三十里外都能看到这里有人烟!”
司徒靖转身进屋之后便躺在满是尘土的炕上开始闭目沉思,丝毫不理会村中刮起的阵阵春风——这个村落的位置刚刚好,炊烟必定能将越州军引进来,而区区不到百人的小村肯定不会招致大队人马的围攻,到时抓两个回去向百姓交代清楚,归阳的危局自然迎刃而解。
不得不说这荀氏叔侄倒是真有点能耐,几番交手下来竟是互有胜负——虽然司徒靖险些将他们困死归阳,可他们也用连环计重创了段归,令他到现在依旧人事不省。
算起来似乎荀临和荀复似乎还要技高一筹。
第一夜,平安无事。
短暂的疯狂过后,村子里的气氛便再度回归正常,那些姑娘们竟真像村妇般张罗起了家里汉子的衣食,似乎离开了那个纸醉金迷的环境,她们也都想起了自己的青涩过往——在那些早已淡忘的岁月里,她们曾经也是会为了某个少年而脸红心跳的。
白天,龙骧武卒们便化作农夫或耕种或行猎,其实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到了晚上,等他们都休息了,黎越的将士们便隐藏在阴影中时刻戒备着随时可能袭来的敌人。
三天之后,一切如常。
包括司徒靖在内,所有人都开始厌恶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反倒是那些姑娘们似乎很惬意,甚至开始自发地往田间地头送起了饭菜。
第四天,村子周围终于有了些鬼鬼祟祟的身影,除了那些姑娘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
夜深人静,只有两三间房里似乎隐隐还有轻声细语传出,村人应该很早就歇了,毕竟对于在这穷乡僻壤之中生活的人而言,最好的消遣莫过于热炕上的老婆。
“哦~喔喔喔喔呜~”
一声怪叫之后村头便瞬间被火把照亮,紧接着便马蹄声疾——一队起兵冲进村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放火,但很快妇人的尖叫就制止了他们的暴行。
暴徒们相视一笑随即翻身下马,三三两两地冲进了村民的房中。
可惜等待他们的不是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民妇,而是早已等待多时的刀枪。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惊慌失措之际他们终于露出了马脚——脸色漆黑一身兽皮的黎越人,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越州口音。
司徒靖微微一笑,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模一样——夜色之中,忽然一片火光照亮了这个村落,十几个所谓的黎越人被团团围困,路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几辆破车封死,即便他们胯下的战马可以日行千里,此刻也只有徒叹奈何。
“下马受缚,本将军绕你们不死!”司徒靖举着火把走到这区区十几人面前,身躯如松柏般挺立,一脸的森然。
“阁下是?”
“天子钦封征东将军司徒靖。”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兄弟们,时候到了!”
“轰!”
为首的斥候一声厉喝之后便露出了满脸狰狞的笑意,既凶狠又带着些许的凄厉——不等司徒靖作出任何的反应,他和身后的同袍便毅然决然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怀中,随着一根细细的绳索被扯出来,爆炸声轰然响彻夜空,气浪将近在咫尺的司徒靖掀上半空后重重摔在地上,而这些凶徒则顷刻间连人带马尸骨无存。
“快......快撤,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