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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道:“步风大哥从军之后,日日练兵,难得有空闲,两年之间就连他自己的家都只回去过数次。我问他为何不给小姐捎个口信问候一下,他说小姐好比是九天上的仙子,他只是地下的凡夫,只能远远看着,而不敢奢望得到,所以才如此。”
流云听后,虽然又训斥娇女说瞎话,但自己心里还是很受用的。知道步风也一直爱慕喜欢着自己,流云觉得这两年中的相思之情也是值得了。
于是便与娇女两个商议,该如何能够与步风相见,以续二人之缘分。流云道:“步风既然从军,又有军职了,便不是布衣百姓身份了。我虽然是富商家的女儿,家中并没有人在国中做官。这样一来,便是门当户对了。如果告诉祖母,祖母也会同意。”
娇女道:“虽然如此,恐怕祖母也不会答应。”
流云惊愕问道:“为何不会答应?”
娇女道:“步风虽然从军,不是布衣百姓了,但他又没有建功立业,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吏罢了,与小姐家的身份还是相差甚远。依照奴婢的看法,小姐家是姑苏巨富,小姐自当嫁给王公贵族公子才对。”
流云道:“他既然从军,便就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以后升了职务,不是一样吗?我不要什么王公贵族,就算步风是布衣百姓,我也愿意嫁他。”
娇女道:“世上难得有小姐这样的痴情女子!娇女一家受小姐厚恩,无以相报,但这件事情,娇女一定会全力帮助小姐玉成心愿的。”
流云道:“亏你还有点良心。那我问你,此时该怎么做,要不要告诉祖母?”
娇女道:“小姐与步风大哥自然是情投意合,但凡事都要讲个缘分,此时为时尚早,还不便告诉老夫人,且待时机到了再说给老夫人,以免事情过了头,反倒坏事了。”
流云道:“那步风已经知道了我的心意,他会怎么做呢?”
娇女道:“他既然知道小姐的心意,内心也爱慕小姐,这次小姐又给他玉佩为信物了。哪怕是个傻子,都会知道怎么做。小姐何必为此担忧呢?”
流云道:“我担忧的不是这,是害怕他知道我这番心意之后,又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退缩了,到那时侯他可能就不会再理睬我了。”
娇女不禁不平道:“小姐是什么样的女子,若是步风是这般没什么出息的人,岂不是辜负了小姐高看的眼光!那也不值得小姐再喜欢此人了。若是换作娇女,遇到这样的男子,那就很是鄙夷他了。”
流云道:“我是害怕万一会这样,不然,我这两年的拳拳心意可就付之东流了。那时我该是多么伤心啊!”
娇女又扮作个鬼眼,悄声对流云道:“小姐尽管放心吧!步风这人,不是那畏首畏尾的男子,是有抱负有担当的大丈夫。他既然接受了小姐的玉佩,我想早晚回来寻小姐的。”
流云道:“他不是军中事物繁忙吗?如何来姑苏寻我呢?不如我们借机抽空再去余杭寻他吧!”
娇女道:“这样的事,还怎么能让小姐去寻他呢!他得了小姐这样天仙般的人的垂爱,难道自己不会想办法,抽时间来看望我们么?这也是小姐考验他的地方,如今我们就住在家中,看他有不有本事来。”
流云点头,不禁又揪了娇女一把道:“想不到你这死丫头鬼点子还多!”
娇女得意道:“那自然,小姐是君王,我就是小姐的军师。”
……
步风自从军之后,每日练兵,没得多少闲暇,虽然一直爱慕流云,但只能藏在心里。这时候又升了军职,练兵任务更紧要了,也无暇顾及儿女之事。但突然娇女的到来,传递了流云对自己的一番心意的消息。不禁内心大为震动,喜悦来的太突然,没想到这梦中之事,居然成真。
步风拿着流云赠给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贴在心口。伫立原地良久,见娇女已经远去了,水师营中军士嘈杂,自己便信步走到涌金门金牛湖边柳树下坐下,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
步风不禁回忆起两年之前,与流云初次相识的场景,那玲珑的少女,俏丽可爱,气质高贵,又有些古灵精怪……
军士见步风坐在湖边,便过来叫步都尉用饭,步风这才从甜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为避免被人察觉异常,便跟军士回营中用饭去了,但是心不在焉,脑海中一直是流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