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看着他,会心欣喜道,“你再也不能娶你的小妾进门了!”
“你如愿以偿了。”他突然隔着赌桌身子前倾凑到她眼前,吓得她猛然一怔,眼睛睁得恫大地对上他的黑瞳。
“好好休息。”他眉毛轻挑,轻声呢喃道,转而抽身背对着她。
她愣怔在原地,清楚地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刚才那一瞬间,那么近,那么近!
良久,听她没啥动静,他转身回眸,眉毛一挑,嘴角一勾,痞子似的问道:“怎么,今夜就迫不及待想住在我房里了?!”
她脸一红,心跳如麻:“哼,谁稀罕!”语罢,头也不回地匆忙跑出门去,只留下他在房中眉毛拧成了一团。
跑回自个儿的屋里,她神色紧张地坐在桌边,不停的倒水喝:“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心跳如麻,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这一夜,凉风入梦,却吹不寒两颗炙热跳动的心……
天亮后,正午时分,袁玉纹和樊木有德高望重的正襟危坐在客堂内,满面欣慰。
“若青,爹答应你,从此我们樊家只有你一个大少奶奶,少唐一生只有你一个妻子,我樊木有只有你一个大儿媳妇!”樊木有难以按耐内心的喜悦而激动的说道。
袁玉纹也泪流满面地抚摸着儿子的手,难以置信的破涕为笑起来:“少唐,娘太高兴了,你终于戒赌了,娘……娘好……好欣喜……娘都不敢相信……”
赵妈和老管家也激动的抹了一把热泪。
“爹、娘,我愿赌服输,从此不再赌!”樊少唐扬起笑容,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真诚。
看着此刻其乐融融的画面,若青心里有了一丝欣慰,笑靥如花地回到:“谢谢爹,若青一定不会辜负爹和娘的一番期待。”
语罢,少唐扭头看着她,忽而眼睛一亮,眉毛佯装微皱,故意嗤笑着:“是么,我的吃喝拉撒你全包了?”
“你想得美!”她回他一记白眼,自顾自地出门而去,他痞子似地追了出去,无赖般地笑道:“那为何我的事你都管了……”
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樊木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赵妈和老管家也都暗自偷笑起来,只有袁玉纹和绣雯愤愤不平地站在原地。
“这……少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都不留在这儿陪我这个娘说说话了……”袁玉纹幽怨的皱起了眉毛。
樊木有故弄玄虚的冲袁玉纹笑了起来,神秘地回到:“玉纹啊,少唐已经长大了,心里有想法啦……”
袁玉纹呆呆地立在原地思绪万千。
若青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却只见彩楹端着一碗汤药经过。若青不解的叫住了她:“彩楹,这是给谁送的药?”
彩楹行过一礼:“回大少奶奶,是二少爷的药。”
少文?若青心中一惊:“二少爷怎么了?”
“大少奶奶,具体的彩楹也不清楚,只是二少爷吩咐我熬好他交给我的一包药就直接送去二少爷他房里的……”
“给我吧,我给二少爷送去。”若青接过彩楹手中的药碗,却只见彩楹拧起了眉毛:“这……大少奶奶,这不妥吧……”
若青浅笑着:“正好我找二少爷有点事,可以顺便端过去。”
听罢,彩楹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来到樊少文的门前,若青准备扣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径直推门而入。
“放那儿吧。”樊少文正埋头在苦读一本药书。
若青放下碗,走近他的案桌,缓缓问道:“你生病了吗?”
听罢,少文猛然抬头:“大嫂?你怎么来了?”
“你还在为瘟疫的事忙么?”若青所有所思的看了他,微微拧起眉。
他沉重的点点头,将药一饮而尽,苦得皱起了眉心。
“瘟疫的人已经越来越多,而我的能力却微不足道……”他顿了顿,眼里流露出些许无奈,“爹一直把药坊管的很紧,一时之间很难拿到药材……”
若青所有所思问道:“难道爹不支持你这样做吗?”
他淡淡一笑,轻轻的揺摇头:“爹不知道此事,我没跟他讲,我想,若我提了,首先大娘就不会答应,所以还是不讲的好。”
听罢,若青只得点点头,随即欣喜的说道:“少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让娘打消了少唐娶妾的念头了,你的办法奏效了!”
“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与努力!”少文也替她欣喜,露出真诚的笑容,扬起了好看的梨窝。
若青笑笑,满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