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唉……幸好只是打破了皮流了些血,没落下病根儿!”赵妈疼惜的叹了口气,说着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方若青,埋怨道,“大少奶奶,你现在可算是心满意足了不是么!”
“我……”“奶娘,大嫂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况且大嫂是大哥的妻子,怎么会这样想呢,你快去看看绣雯的药煎好了没!”少文连忙解释道。
“唉……”赵妈无奈的叹了口气,端着水盆离开了。
赵妈走后,若青只觉得心口烦闷堵得慌,也转身离去。少文见状连忙说道:“大嫂,错不在你,你无需自责……”
若青只觉得头脑中一片混乱,匆匆跑回房,毫未理会樊少文说的话。
“爹,你当年和樊家的指腹为婚成就的不过是一段孽缘,樊家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我好想回家,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倒在床上绝望的呢喃着。若非指腹为婚,她就是死也绝不踏进樊家!
思前想后,待到天黑,她毅然决定逃回方家,这里的一衣一裳都不属于她,留在这里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于是,等到天黑时分,她悄悄的摸出院子,准备找后门跑出去。
“你在做什么!”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她刚要踏出后门的脚又抬了回来。她回头定睛一看,是袁玉纹和家丁们!
“我要回方家。”若青冷冷回道。
袁玉纹轻嗤一声:“方若青,你可真有本事,才嫁进我们樊家一天就弄得我们樊家鸡犬不宁,害得我儿子命在旦夕,现在还想溜回去找娘家人来兴师问罪,你以为,樊家是你这野丫头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么?”
“我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这个心思,你大可叫你儿子一封休书把我休了。”若青斩钉截铁的回道。袁玉纹听罢只觉得一阵好笑:“笑话,我樊家重金聘礼送给你们方家把你八台大轿抬来,说难听点,你不过就是被卖给了我们樊家,你还异想天开妄图一纸休书了事,做梦!来人,把大少奶奶给我带回去关在新房里!”
“你……唔唔……”
家丁们强硬的上前将若青束缚住,然后将嘴堵了起来,强行的抬回了房去。
袁玉纹得意的笑道“哼!黄毛丫头,跟我斗!看我饿你个三四天你还有力气跑没!我儿子今天这笔账还没跟你算!”
第二天,樊少唐的病情稍有好转,袁玉纹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绣雯打来洗脸水,赵妈端来汤药。
“娘,太苦了,我不喝……”樊少唐一闻到药的味道便满脸扭曲。袁玉纹端起药苦口婆心的劝道:“少唐,良药苦口利于病嘛,等你的伤好了,娘就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鸡肉饼好不好!”
袁玉纹心里满是疼儿子的心,在她眼里,少唐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好好好,我喝,我喝,我喝还不成吗!”说着,一把接过憋着气一口干了下去,苦得他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才乖嘛,这才是娘的好儿子!”袁玉纹欣慰的笑了起来,命赵妈递来一颗糖,“来,少唐,吃了这糖就不苦了。”
“夫人,大夫交待,还得给少爷的背涂药呢!”丫鬟绣雯手里拿着一瓶膏药对袁玉纹说道。袁玉纹接过:“让我来!”
“娘!这些事就交给下人来做就可以了,这药味儿不好闻,你就先出去歇着吧!”樊少唐将药瓶一把夺过重新放回绣雯手中。袁玉纹见拗不过,只好答应随着赵妈出了屋去。
绣雯褪下樊少唐的衣衫,拿起膏药细心的轻轻抹了起来:“大少爷,这大少奶奶可真有本事,差一点,你就命归西天了……”
不提还好,这一提,樊少唐顿时又想起昨天来,心里一阵火气:“什么大少奶奶!她也配?我可没认她是我八台大轿娶回来的!爹娘可真有办法,竟然让二弟替我把这方若青娶进门……”
“我看啊,这方若青倒也有几分容貌,她又是你的女人,你从了她岂不是更好!”绣雯憋起嘴。
樊少唐扯起嘴角,轻笑出声:“我怎么听到一股子醋意!”绣雯自小在樊家长大给夫人做丫鬟,与樊少唐可谓青梅竹马,只是一个是主一个是仆,樊少唐便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却时而一番调侃。
“呀――!你轻点!我背都快断了!”绣雯突然加重了力道作为惩罚,引得樊少唐一声痛呼。
原本的新房内,若青全身无力的伏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憔悴的容颜,心中隐隐作凉,肚子咕咕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