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左相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大,“不可能?!只要是毒都可以解,怎会解不了?”
云落道,“这蛊虫乃是吸收人的精血养分,为自己所用,不能强行用药去除蛊虫,否则,连宿主也会一起死亡。可若是不除,童公子便会一日比一日消瘦,直至油尽灯枯。”
童夫人已然被这个噩耗击垮了,若不是有侍女扶着,她已经站不稳了。
“老爷,怎么会这样?不是说……”
“闭嘴!”左相冷斥一声。
童夫人这才察觉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只是她心里焦急,也顾不得了。
左相给童夫人身边的侍女使了眼色,后者会意,将童夫人扶去了一旁。
他这才问道,“太医,云姑娘所说可是真的?”
太医点头,“云姑娘所说确有可能。只是老夫于此道不精,也无甚好的解决办法了。”
云落看着左相的脸色变了几次,最终定格在惊慌上。
许是他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个地步。
嘴里不住咕哝,“不可能的,他说不会有危险的……”
因为声音太小,只有站在他边上的童夫人听到了。
童夫人脸色瞬间惨白,看着倒有几分跟躺在地上昏迷的童凡相似了。
她慌乱的看着左相,“老爷,眼下该怎么办啊?咱们的儿子怎么办?”
左相想到那人说的这个蛊毒整个北疆只有云落可解,渐渐稳住了身形。
刚才的惊慌仿佛已经逝去。
思及此,左相脸色回归平静,看着云落,“云姑娘,你药堂的许多药都是南疆的,这解蛊毒的药应当也有吧。”
“怕是要让左相失望了,此种蛊毒的解药并无。”
云落虽不知道左相打的什么算盘,但无外乎就两种。
一是逼她露出真实的医术,日后定会再次设计针对自己;二是借着解药再污蔑自己一次。
都是前世她见惯了的手段,没什么稀奇的。只要她不应,左相一时半会也就没了法子。
不过,云落显然低估了左相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迫切心情。
左相没再跟云落说话,而是转头跟蔡云说了起来。
“蔡尚书,眼下犬子已然这个样子,想必是不能配合询问了。”
蔡云脸色一直没好看过,任谁带了人犯还没询问就昏迷不醒,脸色都不会好看。
左相继续道,“犬子本相想先带回去,等医治好了,再说后面的事,可否?”
蔡云咬咬牙,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答应,“左相自便。”
说着,他招手让刑部的士兵跟着他踏进了刑部的大门。
至于外面现下的事,与他的案情无关,他自不会在意。
云落看左相一时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也走了。
只是,她才进药堂的内院,就听到身后传来外面由远及近的喧闹声。
“都出去!”
“今日这里不问诊了。”
霎时间,药堂内的病人都被赶走了。
知念听着外面的动静,道,“小姐,奴婢出去看看。”
云落拦住了,“这么大的阵仗,想必不是小事。”
今日过后,谁都知道这个药堂是云家嫡女的药堂,能在这个时候还这么嚣张的,没有几个人了。
看来,左相还是没放弃。
云落转身让知念帮她整理了衣服,这才提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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