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之争历来关乎百姓命运,以及诸位亲贵大臣仕途的祸事,受苦的必然是那些无辜被牵连之人。
耿副将没注意到云落的沉思,把事情仔细说了,“今日午时,属下正在巡街,听到下属来报,说是花楼发生了命案,行凶者已跑。”
“属下来到现场之后才知,被杀的竟是有官爵在身的礼亲王嫡子萧郇,当即就命人封锁了主街和花楼的出入口。”
耿副将说到这里,见云落没有打断自己,便继续说道,“今日之祸起因在于萧郇同一男子争水心,起了争执,又因之前饮了酒,失手用房间里的花瓶砸死了萧郇。”
“可有人看到行凶者长相?”云落淡声问道。
耿副将听到这个问题,脸都黑了,“自是有人看到了,那房间里的水心,伺候的丫鬟,还有听到动静过去围观的人都看到了。”
“想必那人身份特殊。”云落眸色暗了下去。
耿副将连连点头,“属下寻了画师,按照水心的描述作了画,又查问了一圈,能明确肯定行凶者是宁王之子宁励玄。”
“怎会是宁王之子?!”云落讶异之下又觉得也有可能,宁王只有这一个嫡子,自小溺爱,此事在京中的百姓都知道一二。
“属下也没想到,这事牵扯到两家皇亲。”耿副将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宁王世子杀了人之后,就被家丁护着跑了,属下得知后再去追,已然找不到人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家颜面尽扫,那他必然要被算一个治安不利的罪名了。
“人往东门出去了。”云落直接说道,“虽知道方向,但这人不能由你去抓。”
“小姐的意思是?”耿副将本来听到凶手的去向还挺开心,想着能亲手将凶手缉拿归案,却又在云落下一句话里,愣住了。
“断案判刑乃是京兆衙门的分内之事,与你何干?于云家驻京将领何干?”云落知道耿副将是个忠心之人,只是太过正直,不懂得变通,因而要提点两句,不可把云家牵扯在内。
耿副将听了这话,恍然大悟,拱手作揖道,“多谢小姐指点,若非小姐,属下怕是要犯下大错了。”
“你且去将此事禀告给京兆衙门,待陛下旨意下来,你便听从府尹的指派即可,切不要私自行事。”云落虽不了解这个皇上的为人,但是历来为君之人都不会尽信他人。
耿副将是最初接手这件事的,那皇上定不会让他立刻撇清干系,总要等到尘埃落定后。
“小姐放心,属下一定谨遵小姐的意思办事。”耿副将保证道。
“回去吧。”云落挥手让耿副将离开。
他过来已经好一会了,再不回去,就该引起怀疑了。
耿副将作揖道,“属下告退。”
他离开后,云落才问一旁的知念,“对于萧郇和宁励玄你知道多少?”
知念之前按照云落的吩咐去整理过京中现有的势力,便道,“传闻这宁励玄最是喜爱流连花楼,对那水心一见钟情,只是水心心里有人,并不曾应承过他。”
“至于萧郇,他确为君子,往日只去过琴阁听曲,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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