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星宛咬了下唇,问道,“若是我安心待嫁,能让她回来吗?”
容亲王妃摇头,“她一日不说自己去了何处,便一日不能回去,或者你自己说出来。”
容星宛蓦然沉默,她懂了,父王这是做给她看的,她身为郡主,不能受刑,可夏芙作为她的侍女,却可以代她受刑。
如此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让自己嫁给罗家那个嫡子了。
想到这里,容星宛鼻子一酸,“你们把女儿当成什么了?你们结党的筹码吗?”
“星宛!你胡说什么?!”容亲王妃心里一惊,连忙喝到,“这话以后不许再说,若是被你父王听见,你又要被训斥一顿。”
“他做得出,为何怕我说?”容星宛凄惨一笑,不看容亲王妃的脸色,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女儿不打扰娘亲休息了。”
“星宛……”容亲王妃站起来,担忧的看着容星宛不甚稳当的步子,吩咐身边的刘嬷嬷,“你跟着过去吧。”
“是,王妃放心,老奴一定会照顾好郡主的。”刘嬷嬷说完提步跟了上去。
……
翌日,护卫长问了一晚上,都没得到什么有效消息,只能让人先在此处看着夏芙,他自己去跟王爷回了话。
“王爷,夏芙什么都不肯说。”
“一个侍女的嘴都撬不开?我要你们何用?!”容亲王‘啪’的拍了桌子。
护卫长跪下道,“请王爷恕罪,夏芙虽是侍女,但自小在郡主身边长大,性子倔强,不肯屈服。”
“把人关去地牢,严加看管。”沉思良久后,容亲王吩咐道。
“是,属下即刻去办。”护卫长起身又行了一礼,才躬身退出去了。
容亲王的视线落到桌子上的几本奏折上,这几个奏折都是他吩咐人写的。
大致意思都是北姜东宫空悬良久,于礼制不合,恭请皇上早日立东宫,以便来日继承大统。
但是他现在却在犹豫是否该交上去,昨日江凌衍来说的那番话,让他迟疑了。
“来人!”容亲王下了决心,江凌衍因为身份的缘由,在皇上面前颇得信任。
他向来又是信守承诺之人,昨日他来说的话,八成可信,若是这样,这几本奏折还是暂缓吧。
“王爷。”书房的门被推开,管家走了进来。
“你把这几本折子按照上面的名字送回去。”容亲王把桌子上的奏折递过去。
“是,王爷。”管家双手接过,又问道,“是否要交代什么?”
“便说今日风声正紧,所求之事只得徐徐图之。”容亲王沉吟道。
管家应声出去了,出去后把书房的门带上了。
只是他离开的时候,却没注意到旁边一闪而过的人影。
一个侍女从阴影处走出来,离了容亲王的书房就去了容星宛的院子,手里还提了食盒。
这人是容星宛身边另一个侍女秋莲,平日里胆子比较小,只负责郡主的饮食起居,因而刚才她说出去拿膳食,几个护卫也不曾询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