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风,此事先放放,有些事,我得跟你谈谈。”玄霜子一脸正经,停住脚步靠树说道,“这王迟你可知他的来历?”
“回师尊,弟子大抵知道。”洛棠风躬身行礼。
“得,你大可不必对我见外,算上你,我徒弟也不过五人,免了这套规矩吧,直呼我名也无妨。”玄霜子道,“你且说来听听。”
“他和我一样是‘天机九书’的传人,自小便被追杀,与他父母失散,但其实力强劲,也许是他家那传书的缘故,他有三甲子的内力。”洛棠风如是道。
“那我倒输得不冤……”玄霜子嘟囔道。
“师父您说什么?”
“哦……哦,无事,你继续讲……”
“我在逸君城时被其识出,他却只是与我过了几招,之后便威胁我,使我与之一同出城。”
“过招,你可看出他用了什么门路?”
“其他倒是普通,不过有一个手段倒是蹊跷,他仿佛可以凭手移骨。”
“嘶……”玄霜子陷入沉思,“听起来确实厉害,也极诡异,之前我是没听说,莫不是这十年间新兴的什么宗门的秘法?”
“徒儿倒是有一个猜测,师父可曾听闻那越人仙谷?”
“嘿,倒也是,这手段,说不定和那些医师有关系,只不过……”玄霜子低语道,“这越人仙谷应说和他有仇,他究竟是从哪儿学的——啧,暂且不提,你可知他为什么要帮你?”
“他说是因为我们同为九书传人,偶然遇见我便觉同病相怜,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但又坦言也有自己私欲于其中。”洛棠风道,“虽是如此,徒儿也终是没看出他为谁卖命,相处中,也不感觉其有恶意,倒是一个快直之人。”
“你这么相信他?”玄霜子道,“我倒是有一个最坏的猜测”
“师父愿讲,徒儿谨听。”
“既然不知其究竟所属何方,那你可想过,或许他只是为了自己,毕竟这一切却都像是全然安排好的,若是我没猜错,那应还有一人为其谏言。介于他对我们中州武林的关系,他恐怕想拿你的洛书译本去投靠祁王,却由于某种原因,一直不敢杀你,或者说,不能杀你。”
“我……”洛棠风有些茫然。
“当然,这是最坏的猜测,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在这江湖的血海中渡了十年,自然是没这么简单。”玄霜子继续道,“他帮你的理由绝不会这么单纯,作为你的师父,我自然是要帮你调查清楚,反正你记住,小心王迟。”
“弟子……明白……”
“好了,走吧,师兄也说了,他晚上还有话给你说,就别耽搁了。”
二人一路向山下走去,洛棠风一路无言,他想找到能说服自己相信王迟的理由,可是一切仿佛都能解释为一场“局”。
“他帮我,自是没有这么简单,不过……”洛棠风想到,“应该也不复杂,我且细想一番,估计也能猜出个大概。”
“喏,洛棠风,前面便是道观大院了,随我进去。”玄霜子道,洛棠风抬眼望去,却见这大院和山上山下的景色都不同,却是好一番气派,只见:
白石筑墙,竖起四方格局。怪松招展,坐落四角方位。方圆五百尺,以灰砖黑石相分,大似圆阵太极。幽草间缝生,青若翡翠;青苔石边染,绿似流锦。院外野花竞探头,叶间流光望欲穿。场上百余小生声如钟,道是好个精神!
场地上的各个弟子统一地穿着白袍,背有八卦图案。他们熟练地打着纪楠山的武功套法,无一拖泥带水。跳步,冲拳,格挡等等动作却是打得一气呵成,刚劲有力,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众人前面的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亦着白袍,负手而立。短发短髯也不是很茂密,眉头应是皱久了的缘故,有一个“川”字形的沟壑,眼瞳灰棕,毫无生气。他脑门宽大,肤如刻画,却甚是分明。很难想象,这个毫无仙人之姿的人竟也是“纪楠四贤”之一,道号玄动子。
“那是你师叔张良友,他平日待人较为苛刻,等会儿你上去可别忘了行礼!”玄霜子小声嘱咐道。
洛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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