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认出来。
同时,源源不断的消息,也都一个个传了过来……
蔡瑁又纳了房小妾,结果刚过门三天就死了,蔡瑁又何时进的州牧府,为何会灰着脸出来。
治中从事习授何时在府内接见了什么人,这些人中有哪些是有官职的,有哪些纯属大族富户。
蒯越倒是比较安静,一直待在府中,三天就只有一个人来拜访过,而这个人又是毫无官职的章陵邓义……
唯有庞家的人,始终探不出来一点消息。
其实荆州八个世家大族中,只有习家和庞家才是襄阳真正的世族,蔡家都要远一些,更不用说蒯家的根基还在中庐。
习家祖上是封侯的,庞家在刘表刚入荆州时,与蔡瑁、蒯越一般无二,曾经出过大力。
当时刘表设宴除掉五十五家宗贼后,唯有襄阳被贼人张虎陈生据守不下。
庞季和蒯越一起入城,直接将贼人说降,功劳不可谓不大。
只是庞季死后,庞家的庞德公不愿出山,导致庞家在刘表帐中势力急遽削弱,而被称为凤雏的庞统,如今还只是个南郡功曹,压根不在襄阳城中。
而蒯家就不同了。
从蒯良蒯越开始,一直把持着刘表的步骑兵,甚至刘表的精锐刘老营,也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每天周不疑把这些消息,分门别类整理好,到了刘先下值之后再一一核碰,尤其是牵扯到关键人物的,尤要注意。
“今天邓义去了蒯家。”
“这有什么稀奇的,蒯越曾经任职章陵太守,邓义又是章陵人,他们有交往不是很正常吗?”
刘先诧异地问道。
周不疑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的。邓义在江北,一向为刘表不容,他没理由来这襄阳城中。”
“而且,之前我在淯水遇袭,就是在章陵境内。”
“最初我以为袭击我的人是曹贼的绣衣使者,但后来想一想,能动用训练有素的四五百人进行埋伏,显然并不是哪一个普通家族能够做到的。”
周不疑随后把石头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说道:“如果当时接头的人是邓义的话,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因为,邓义压根就是曹贼的人!”
“你是说邓、蒯勾结,投向了曹贼?”刘先闻言,顿时一惊。
“但是,邓义当初从治中从事卸任之后,先是流落江东,后来又到了交趾,根本没机会与曹贼联络啊。”
“别忘了,蒯越!蒯越这个人当年可是与曹操一起,同在大将军何进的帐下任职。”
“你的意思是?”
“蒯越此人,才是真正的墙头草!他一向顾虑的,只有家族利益!”周不疑坚定地说道。
蒯越在荆州刘琮投降之后,不但被曹操封侯,还任职九卿之一的光禄勋。
光禄勋可是掌管宫廷宿卫的重要职位,不是十分信任的人,不可能担任如此关键的岗位。
何况,蒯越临死前还把自己的家族,托付给曹操照看。
这份情谊,你说不是好基友,都没人信。
反正周不疑是一点都不信的!
就在此时,只见别驾府的管家急急地来到大堂,向刘先说道。
“蒯将军来访!”
周不疑和刘先闻言,不由地对望了一个眼神,眼中满是惊诧。
“快请!”
随着管家离开,周不疑自然而然地避入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