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不屑道:“去年还不是被人先行了一步,现在只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在杨世景眼中,周湛就是蠢材,而对于周湛的奚落,他不紧不慢道:“周公子岂不闻亡羊补牢为时尚晚?”
“哼。”
周湛读书少,所以懒得和杨世景去争,再者,周玉景对杨世景的新人明显要比他高,看在两人同属一个阵营的情况下,他就不去自讨没趣。
当西方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天际边,夜幕降临,清澈的湖面上倒映出将曲廊照亮的一盏盏火红的灯笼,文会也在此时达到了高潮。
“请诸位静听!接下来以鼓瑟声为题。”
此时周玉敬和杨世景等人也从曲廊上走了下来,既然将人都请来了,当时是要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给人留下一个好影响,否则的话,只是坐在曲廊众又有谁知道他呢?
正在随人说话的杨世景突然看到右前方有一个熟悉的人,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便想起了这张令他厌恶的脸是谁了,当年韩珣在众人面前给他的难看,他可是还记得呢。
现在能在这见到韩珣,杨世景认为韩珣的命还真大,居然能活到现在。
“吕兄,杨某还想要请你帮一个小忙,一会……”
当年,杨世景曾查过与韩珣相关的一切信息,自然是知道韩珣消失的这三年去了哪里,他可不认为韩珣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韩珣自然是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此刻,他正凑在一群人中看众人所做的诗词,不得不说,确实是非常有水平的。
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今日承蒙宁王世子相邀参加文会,让吕某有机会认识了诸位才华横溢的学子,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在场的众人都在揣摩诗句,突然就有一个人窜了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好话又有谁不爱听呢?话音落下,便有人笑道:“吕兄不必客气,今日我等不分高低,只以文会友。”
“正是如此。”
“此举颇有古风。”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场面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如果不是韩珣亲眼所见,恐怕真的会以为双方是许久不见的老友。
待到场面热烈之时,那吕姓书生适时的说道:“众位仁兄可曾听过《洛神赋》与《铜雀台赋》?”
话说到这里,韩珣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但是,他并没有走,想看看对方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这两首赋当年一经传出便引得无数文人墨客竞相争阅,一度令建康纸贵,就连一些文坛宿老都被其华美的文辞所折服,并称百年内无人能出气其右。
而在过去的三年,两首赋早已传出了建康,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加被人推崇,并被无数文人奉为传世之作,如此,在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其中一人直言道:“怎么可能不知,当初在下还曾模仿其文风,可惜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正是,我也曾拜读过这两篇佳作。”
“据说这两手赋出自一名十二岁的少年之手,真是令人不可思议,果真有天授之人不成?”
“天下文人何止千万,有此人物也不意外。”
显然在场的众人没有不知道这两篇诗赋的人,见此,那姓吕的学子非常满意现在的氛围,见此,他笑道:“诸位有所不知,两篇诗赋的作者就在你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