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夏收到了司空阳的眼神暗示,没有怎么挣扎就随着他们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被带到了悬天谷的宫殿里。
澹台夏这时才感觉到疑惑,如果是夜昭派人来找她,不应该把她带到这里来,能在这里安营扎寨的,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林向晨。
她不愿意这么想,但看见白玉座椅上的那个人,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瞪着林向晨,恨意几乎喷洒而出。
司空阳站在她的身边,眼中浮现出来果然如此的神色,他扭头看了一眼澹台夏。
“冷静。”他低声对着澹台夏说道。
“林向晨,你什么意思?”澹台夏仿佛没有听到司空阳的安抚,一句怒喝已经喊了出来,她嘴角绷紧,眼睛瞪着,是真的很生气。
白玉座椅上的林向晨穿着一身玄色滚金边带有龙腾暗纹的衣衫,澹台夏气了一会儿,就通过这身衣服想到了什么,她还没等林向晨回答她的问题,就急急开口询问道:“等等,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他平日里爱穿白衣,自从修仙之后更是鲜少换别的颜色,更别说衣领上那个用金丝绣的龙,他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了。
“夜昭犯我故土,虽远,必诛。”他轻飘飘两句话,回荡在整座大殿中。
澹台夏仓皇垂下长睫,心头有些慌乱。
林向晨竟然自立为王了!
“夏夏,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林向晨挥了挥手,一旁候着的人便抓起捆着司空阳的绳索。
澹台夏抬起眼皮,一双杏眼焦急地看着司空阳,眼底泪光闪烁,显然不想和他分开。
司空阳没有动,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先听林向晨要说什么,他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要。”澹台夏带着哭腔说道,她知道跟司空阳说没用,他体内还有那个药粉的作用,定然是用不出什么法子的,于是她扭头哀求着林向晨。
“我不要和司空阳分开!”
两人隔的那么远,澹台夏眼前被泪花模糊了双眼,有些看不清林向晨的表情,却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有丝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向晨生气了,她内心冒出来这句话。
可是她不管,谁知道司空阳脱离了她的视线范围会不会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他一刻都不能从她眼前消失,澹台夏如此执拗的想着。
“带走!”林向晨这两个字是怒吼出来的。
司空阳没有挣扎,只给了澹台夏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跟着那群侍卫走了。
澹台夏哭喊着往回跟着走了两步,就再也走不动了,林向晨虽然近日来都把心思放在了打仗上,修为也没落下多少,控制一个澹台夏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缓步走下台阶,两侧的侍卫鱼贯而出,整间大殿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澹台夏背对着林向晨,眼巴巴看着司空阳消失的地方,脸上泪痕交错,林向晨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别哭了。”他抬手,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澹台夏不能动,只是收了眼泪,瞪着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他,眼中全是恨意。
林向晨心中一痛,却还是执着的把她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拭干净。
“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说,只能我们两个人知道。”他低声说完这句话,澹台夏便感觉到周围又有结界升起。
她心中疑惑,便稍微放缓对林向晨的恨意,思考了一下林向晨要说什么话。
两个人其实没什么秘密可言,她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她能告诉林向晨的话,除了她和司空阳双修了这件事,已经没什么瞒着他了的。
被天道操纵才去刺杀司空阳这件事,澹台夏只想了一息就觉得没必要告诉他。
但林向晨瞒了她很多事情,从两个人在归安城林家分开之后,他就有了无数的小秘密大秘密,从不叫澹台夏知道分毫。
比如说联合昆仑派进攻悬天谷的事情,再比如昆仑派大殿之上他们要定她的罪,还有就是执着于和她成亲。
她一一回想着两人的过往,越发觉得林向晨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她出于从小对他建立的信任,从不多问半句,他竟然也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在里面。
“什么事?”她的头动不了,但心里着实别扭,便低垂了长睫,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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