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看起来不像在说别的,澹台夏也就讪讪地闭了嘴,心里面有一万句问话堵在了喉咙里,憋得她难受极了。
“你取水的工具呢?”少年和那些狗狗/交谈完毕后,转身面对着澹台夏,看了眼她身上,似乎没有什么装水的工具,只能主动询问了。
澹台夏这才有些茫然,思考了一会儿,她才恍然,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取水的工具,什么水壶水囊她一个都没有,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些羞涩,绞着手指问道:“我,我没有那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年温和的目光顿时就冷了下来,他打断了澹台夏的话,带着十足的警惕问道:“你是不是别的部落派过来的间谍?”
她的话被打断还来不及生气,被少年这一个间谍的帽子扣上,她只能急着争辩道:“我不是,我只是……”
她和司空阳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便是和他说了,想来他也是不会相信的,澹台夏有些泄气,她的来历的确是个谜,少年会误会是肯定的。
少年见她先前那个荒谬的表情心里面还是稍微松了口气的,但见她自己都没有多说两句,一句话只说了开头便都把话咽回了肚子里,面上又是一副为难的表情,登时又警惕了起来。
他有些克制的同澹台夏拉开了距离,一只手悄悄挪到了身后抽出了在腰间卷着的鞭子,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指着澹台夏说道:“不论你是什么身份,现在请立刻离开我们的水源,否则只能请你和我去一趟我们的部落了。”
澹台夏有些苦恼,便是去了哪里,她的身份都是不能说,她只能长叹一口气,有些留恋的看了一眼清澈的湖泊,咽了下口水,对着少年说道:“好好好,我走就是了。”
少年没有在和她说话了,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手中的鞭子攥得紧紧的,只要澹台夏一有出乎他意料的举动,他的鞭子就会毫不客气的甩在她的身上。
她是个怕疼又爱娇的,才不会主动找罪受,因此只能举着双手恋恋不舍的从少年面前走掉。
待走出来十几步,她忽然想到,她身上是没有可以取水的东西,少年居住在草原上,定然是有的,那她可以用身上的东西换啊,她想了想,直接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攥在手里。
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澹台夏就转过身,朝着还留在原地的少年走去。
他还站在原地,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空唠唠的,可能是因为刚才才见着比公主还要美的人,却疑似间谍,而心有失落。
那么美的姑娘,尽管看起来有些落魄,但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楚楚可怜,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解决她的忧愁,好叫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再无阴霾。
澹台夏并不知道他是这么想自己的,她现在因为自己想出了一个聪明的法子而正高兴着,旋风一样的就跑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听到了身边骤起的风声,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就见刚才的美丽姑娘手中紧握着一根银簪,急匆匆朝他奔来,他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手中攥着的鞭子想也不想的就甩手而出。
她的大眼睛里映衬出鞭子急促而来的模样,心里面诧异,但好在身体的本能要比脑子快一些,她一拧腰,险险躲过了这一鞭子。
可是脚下因为腰部的突然发力而有些腾挪不开,她一个左脚拌右脚,手中的银簪就不偏不倚的朝着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少年肩膀扎了过去。
少年也不知为何没有躲开,澹台夏的银簪深刻的扎进了他的皮肉里,几乎是瞬间,鲜血就从那个极深的肉/洞里奔涌而出,澹台夏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有些怔愣的抬头看着脸色骤然惨白的少年,喃喃说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我只是想用这个东西来换取水的东西,真的。”
少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便是银簪扎入体内的时候,他连一句闷哼都没有,淡定的让澹台夏都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故意设计这么一出,那么问题来,目的是什么呢?
她想不出来,所以少年肯定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你现在都必须和我去一趟我们的部落了。”
澹台夏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面一凉,想也不想的就松开手,水也不要了,转身就跑。
心里想着,才不能和他去部落里,司空阳还在那里等着她,他那么小,可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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