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收回剑时已经有些晚了,剑尖早就刺破了澹台夏的衣衫和血肉,鲜血顺着后背流淌而下,这是夜昭第一次看见血液会有刺痛的感觉。
“你——”司空阳也没料到会是这个情况,他抱紧了怀中的澹台夏,她身体的温度因为血液的流失有些发冷。
夜昭用着的剑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长剑,那正是朗星当初按照古书上的记载为他专门打造的灵剑,就和司空阳的落霜一双,它也有自己的剑灵。
这样的长剑若是对上仙人还有些许转圜的余地,可现在澹台夏是一个凡人,她没有仙人才会有的护体灵力,因此长剑直接扎进了她的体内,没有丝毫的停顿。
司空阳的心极大的震惊了,可时间不允许他再愣神了,他疯狂运转着身体里所有的灵力,一股脑往澹台夏的身体里输送。
然而这只是杯水车薪。
澹台夏的身体早在她主动把修为散尽的那一刻起便又变回了普通的凡人,耗费了司空阳无数精力拓宽的经脉自然也恢复成了之前堵塞狭小的状态,灵力根本无法在里面畅行。
夜昭的眼圈在看见澹台夏受伤的那一刻登时就红了,他把墨星召唤回来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查看澹台夏的状态。
司空阳的落霜不允许他的接近,通体冰蓝色的长剑撒发着幽幽的光芒挡在两人的面前,渐渐有一道蓝色的屏障包裹住了两个人。
“坚持下,澹台夏。”司空阳的唇色因为灵力的持续输出而从殷红色变为了苍白,澹台夏的眼前有些模糊,但还是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他的模样。
“虽然,你和朗星一模一样,但我还是觉得你最好看。”她的手指轻颤,点了点他的唇。
缓慢但坚持说着:“没关系,别着急,生死由天,我就可以真正的自由了。”
原来,真正的死亡来临是这个样子,澹台夏有些自嘲的想着,她之前为了体验,还在水底憋过气,却原来都不及真正的死亡。
“不会死的。”司空阳又抱紧了她几分,澹台夏的身体因为失血,渐渐失去了力气,她有些自己站不住了。
“呵,司空阳。”澹台夏喊了句他的名字,毫无血色的唇勾起一个笑容,她说道:“怎么连你都不想我自由呢?你也想把我禁锢在一个地方吗?”
“死亡不是自由,澹台夏,活着才能自由。”司空阳见她眼中的光芒开始消散,心里面终于下定了决心。
澹台夏无力的手推拒着司空阳的胸膛,她喘息着说:“我站不住了司空阳,你让我坐在地上。”
一旁的夜昭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交谈动作,他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这不是咱们未来的王后吗?”
“是啊是啊,那她抱着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看着有点像大祭祀,但大祭祀是一头白发的啊。”
“这是什么情况,王后怎么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王上能忍?”
“你来得晚没看见,这王后背后的伤口就是王上的墨星刺的。”
“啊?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讨论便是再小声,夜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是啊,他也很想问一句,怎么会这样?
他当时就迷了心窍一样当真把她关在狭小的轿子里,还抬进了厢房里,一放就是一个多时辰,他犹如忘记了这件事一般,还和朗星下棋。
说到朗星,他骤然清醒过来,对,朗星懂那么多,当初还把快要死掉的他也救了回来,他一定有办法!
“去,请大祭祀过来。”
也是借着刚才的讨论声,夜昭此时才看清了司空阳的模样,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的想法,无一例外,也都是和朗星相关的。
“是。”一旁待命的人行过礼后便小跑着走开了。
夜昭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衣摆,他想开口冲着相拥着的两个人说些什么,张开嘴张了几次,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澹台夏在司空阳的搀扶下坐在了地上,她原本以为地面会是冰凉的,结果隔着衣服传过来的温度却是温热的。
她一下子变知晓了这是司空阳的原因,她眼底又染上了一丝笑意。
“你如今倒是细心了。”背后的伤口她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想必也是司空阳的手笔。
“我没有做什么。”司空阳倒没有邀功。
他是真的没做什么,澹台夏之所以感受不到凉意,是因为她此时身体的温度要比地板还要凉。
“澹台夏,在黄泉镇拿到的那个东西,你还带在身上吗?”司空阳低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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