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继续往下想了。
“我敢将她带到这里来,自然是保命的法子啊,傻桃红,我若真的只有一张脸,又是如何成为未来王后的呢?”澹台夏的杏眼轻眯,本就嫣红的唇勾起一抹媚人的笑容,这样仙气十足的一张脸上竟又多了几分魅惑。
桃红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眼神飘忽,一不小心就和桌面上已经空了的碗对上了视线,她面上刚涌上来的红晕顿时消退了个干净,她几乎是有些踉跄的扑到了那个空碗的面前。
“姑姑娘,你,你还是喝了?”她的声音立马就含了哭腔,眼泪还没等澹台夏反应过来就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桃红抬起手抹了眼泪一把,转身就要往外走。
“姑娘不急,奴婢给你去找最好的郎中过来。”
澹台夏被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弄得措手不及,等到桃红都快出门了才反应过来急忙喊住了她。
“哎,桃红,站住,那不是我喝的,我倒了!”澹台夏一着急就急忙想站起来,但她有些忽略了她今日的穿着,层层叠叠的纱衣叠在了脚下,她一个不下心就踩到了。
“哎呦!”这一摔倒是完全出乎澹台夏的预料了,她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玉扳指,手也被硌的生疼。
桃红听见这个动静赶紧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大惊失色。
“姑娘,您没事吧!快起来!”桃红当下就不要闹着去找郎中了,她扶着澹台夏再次坐回了凳子上。
澹台夏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桃红:“这下可能真的要去看郎中了,我觉得我的脚崴了。”
她趁着桃红半蹲下去看她脚踝的时候,麻利的把手里攥着的玉扳指塞进了腰封里。
“疼吗?”她轻轻碰了碰已经通红的脚腕。
“嘶,好疼。”这下澹台夏是真的没有在演了,脚踝处已经碰都不能碰了。
“我去找柳绿姐请个郎中过来。”桃红没有丝毫犹豫,拉过一旁的矮脚凳把澹台夏的脚放在上面,自己就又小跑着去找了柳绿。
这个空闲的时间是完全出乎澹台夏预料的,不过这不妨碍她利用起来。
她忍着痛将玉扳指从腰间拿出来。
扳指大体上白色的,只有几缕墨绿色如同烟雾一样穿梭在一片白玉里,澹台夏再没有怎么去看它的外表了。
她想着,这是什么意思?
司空阳费了那么大劲儿,托人送进来的,就是个玉扳指?
澹台夏略微懂一点鉴赏,这扳指看起来成色不怎么好,是她去到了铺子里绝对不会多看两眼的那种。
蓦然,她想到了什么。
储物戒!
她竟然一时间把这个给忘了!司空阳不是说过他曾把一个储物袋改造成就算是凡人也能自由使用的物件吗?那这个戒指想必也是和那个锦囊是一样的作用了!
而且戒指小巧,方便携带,对于现在的澹台夏来说最适合不过了,她把手中的玉扳指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觉得好看。
这玉的颜色温润大方,几片墨绿色点缀其间,更是犹如锦上添花,在温润中加了些许的俏皮,没有如同其他的纯色玉扳指一样沦为俗套。
真是清新自然,设计新巧。
澹台夏光顾着把玩了,连脚踝上的痛都被这股兴奋冲淡了许多。
“就是这里。”柳绿急促的声音骤然响起。
澹台夏急忙就把玉扳指重新塞回了腰间。
她们两人领着的,还是昨天给澹台夏看烫伤的那位郎中。
澹台夏倒有些好奇了,难道这整个宫殿里,只有这么一位郎中么?
“姑娘稍安勿躁,待臣下为您慢慢诊治。”他捋了一把山羊胡子,放下了沉甸甸的药箱。
澹台夏得了玉扳指,现在什么事都不着急了,也就由着他去看。
时间一眨眼便到了月上柳梢头之后,澹台夏在两个婢女外加桃红柳绿的帮助下,总算是在洗澡的时候没有让手腕和脚踝沾染了水渍,一身清爽的上了床。
她心里正兴奋着呢,才睡不着呢。
等桃红为她放下了帷帐,又吹熄了烛火后,她小心的把玉扳指从枕头下拿出来。
这是她在洗澡前偷偷藏好的。
她倒要看看,这个司空阳在送给她的储物戒里,都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最好都是她需要的,否则。
澹台夏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房顶,实在没想出否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