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恕什么罪,我的手被烫伤了!快去给我找个郎中来!”她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婢女,心里面有了点数。
其中一个婢女抬起头看了一眼澹台夏的手,就赶紧站起来转身跑了出去,另一个见她扭头就跑,自己登时就有些慌。
澹台夏却冷静异常,她说道:“你去给我倒一盆冰凉的井水过来,一定要凉,快!”
婢女得了令,赶紧爬起来就要转身离开,澹台夏又喊了一句:“把柳绿找来。”
待屋子两边的人都被她支走之后,她推开了门,两旁的侍卫立刻转过身朝她行礼,澹台夏着实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下子被吓到了,拿起没被烫的另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真吓人。”她拍着胸口顺顺气,然后举起自己被烫伤的手对着两个人说道:“我的手被烫了,你们一个人去帮我打点凉水过来,另外一个去帮我找个人过来帮我换衣服。”
侍卫听了她的吩咐,你看我来我看你,一时间都没有行动起来。
澹台夏也不着急,她只哎呦了两声,侍卫们便摸着鼻子各自走开了。
但她知道,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人,在暗地里,夜昭肯定也安排了人手,不过澹台夏现在看不见他们罢了。
她出了屋门,在小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出乎她意料的是,这里的仆从比她预料的要少很多。
难道夜昭就这么看不起她?觉得这些人就能把她看住了?笑话,她这么多年的话本不是白看的好不好!
她这么想着,却没有贸然行动,等到柳绿匆匆赶来的时候,她坐在屋子里面,手靠近冰块的位置,正发着呆。
“姑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她身后跟着一个婢女,澹台夏听着声音扭头看去。
“你来了,快帮我换下衣服,都湿透了,好难受。”她娇娇的说着。
柳绿是一等女使,自然不会做这些事情,她对着身后的婢女点了点头,那女子就低头颔首来到了澹台夏的衣柜前。
“我想事情呢,就忘了手上拿着东西,不留神就被烫到了。”她不甚在意的说着,然后吹了开始红肿的皮肤,嘟囔了一句:“喊她们去请个郎中怎么这么费事?”
柳绿瞧了一眼她被烫到的地方,心里的疑惑立马就放下了,她带着三分怒气说道:“定是那些偷懒的又在路上歇着了,姑娘莫急,我去催一催。”
“哎哎。”澹台夏却喊住了她,一脸不解的问道:“这种小事怎么能让你亲自去催,便是吩咐几个人去就好了。”
柳绿心里为难,这院里本来没什么人手,现下又被澹台夏支走了几个,哪里还有什么人。
但她绝对不能让澹台夏知道,便行了个礼,说道:“她们哪里晓得哪个郎中擅长医治这些,只恐请错了人,又要让姑娘你等了。”
那边衣柜前的婢女已经捧着衣服在一旁候着了,澹台夏还是同柳绿讲着话:“你这话有些奇怪,这烫伤本就是小伤,哪怕是刚入门的小药童都能开出清凉止痛的药方,哪里就要专门去学了。”
柳绿的话被拆穿,她没有表现出来尴尬,反倒是顺着澹台夏的话继续说道:“姑娘说的没错,但您是金枝玉叶,身上的皮肤娇贵着呢,奴婢可得照看仔细了,连一点儿疤痕都是不能留的。”
澹台夏佯装思考了一番,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留了疤痕确实难看,那边麻烦你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那奴婢便去了。”
澹台夏随意的点点头,待柳绿出去把门关好之后,她便跟着侍女去了里屋换衣服了。
“好疼啊。”这里气候很热,所以衣服也相对来说很是轻薄,但是当轻纱拂过澹台夏手臂上红肿的地方的时候,她还是被疼的惊呼出声。
“奴婢该死,姑娘饶命!”她吓得立马就跪下了。
澹台夏小心的吹了吹被烫到的地方,随口吩咐了一句:“你去给我找块干净的帕子,浸了凉水过来,敷在上面能稍微好些。”
婢女闻言有些怔愣,因着柳绿来之前说过千万不能让澹台夏离开她的视线,是以她的这句话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澹台夏眼睛的余光见她没有动,就立刻补充了一句:“算了算了,我忍一忍便是。”
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疼的眉头紧蹙,脸颊消瘦,无端的惹人怜爱。
婢女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