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点兴趣,嘴巴张开,吃了一口。
桃红眼巴巴看着澹台夏吃了第一口,小脸上的紧张都要装满整间屋子,她双手合十握在胸前,盯着澹台夏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这点心入口清凉,像是加了薄荷之类的东西,待细细一品又有些许的回甘,待咀嚼几下之后,又是一股浓郁的酸甜,这酸甜很是开胃,澹台夏嘴里还嚼着东西,肚子就咕噜噜响了起来。
她这个诚实的表现让桃红眉开眼笑,登时就拍着手跳了起来。
“太好了,姑娘你喜欢就好,这下面还有些别的,你快尝尝看。”
喜悦的情绪是会传染的,澹台夏看着她这幅样子,眉梢唇角也带了一点笑意。
桃红看着她脸上稀薄的笑容,却叹了口大大的气。
“姑娘你终于有点笑模样了。”她纯净的眸子望着澹台夏,表情很是认真。
澹台夏听了她的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怔怔的发问:“我刚刚笑了?”
“嗯!”桃红十分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又是一脸的惆怅,她是个圆脸,脸上又带着婴儿肥,因此这表情与她着实不相符,但她还是这样开口说道:“姑娘你都闷闷不乐好几天了,我们问话也都时常听不到,我和柳绿都很担心你,你看你,都瘦了。”
澹台夏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下颌骨,确实棱角分明了。
“担心我做什么呀?”她闷闷地说着,又咬了一口点心。
桃红听了,脸上的惆怅换做了为难,她还小,不是很会隐藏心思,开口说道:“柳绿结界告诉过我一句话,知道的越少就活得越久,所以我并不太清楚姑娘和王之间的事情,可我也明白另一个道理,那就是开心也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既然日子还要过,为什么要难过的过下去呢?”
是这个道理,澹台夏嘴里的点心有些干涩,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想的,但那样没心没肺的日子太难了,她想着自己以前会那样,还不是仗着林向晨和司空阳都宠着自己,就算会遭遇一时的挫败,也很快就会被带回他们的保护/伞下面,不受风吹雨淋,但她是个不知足的。
偏要闹着自己去闯荡江湖,如今身陷囫囵,才知道当初自己是有多么的任性。
现在司空阳已经分/身乏力了,她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那些时日,她总是拒绝去思考成为王后意味着什么,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安安稳稳的成为王后,总是盼望着出现那个变数,自己就会离这些很远了,那天夜昭说的话点醒了她。
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呢,她忽然就想到了这句话,总是要面对的。
“桃红,我饿了,还有些别的吃食吗?要能吃饱的。”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澹台夏为自己打了打气,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桃红闻言立刻就站了起来,应了声转身就提着裙摆飞出了门外,银铃般的笑声停留在风里,久久没有散去。
澹台夏只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的郁结都解开了三两分。
她拿起桌子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脑子终于清明了很多,反正此时无事,她便开始着手分析起她现在的局势来。
首先便是与她有益的帮手,她想了想,司空阳或是朗星,勉强能算上一个,桃红她们她不做考虑,身家性命都在夜昭手里捏着,何苦要她们去冒这个险。
她想着,夜昭十分厌恶自己和朗星单独相处,虽然她现在不知道这是为何,但不妨碍她利用起来这一点。
若你们抗住了这一层的考验,那么天下都是你们的,她澹台夏甘愿做了这个王后,若是因此友情破裂,那就也不能怪她不择手段。
“姑娘,澹台姑娘,好消息!”澹台夏正思索着如何下手,便听见柳绿的喊叫声由远及近。
好消息?澹台夏无意识冷笑了一声,恐怕是她的坏消息吧。
柳绿一路小跑过来,进了门连气都喘不匀了,她扶着门框行了个礼,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澹台夏早就收起了冷笑,悠哉的倒了杯茶给自己,接话道:“哪能就急成这样了呢,坐下来,慢慢说。”
柳绿盯着自茶壶里流出来的水,咽了口唾沫,兴高采烈的说道:“王一脸拿下五座城池!算上之前的,我们如今便有十二座城池了!我听王院子里的大太监说,王打算明天拟定国号,并定首都!”
澹台夏手中的杯子没拿稳,茶水顺着桌面流到了她的裙摆上。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