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朗星是真的朗星,但现在这个,很明显不是!
这是司空阳!
她无比确定。
“你你你——”她的手指颤抖着指着眼前的人。
朗星可从未在她眼前消失,就在一个呼吸间,眼前的人竟然就换了一个人,她还毫无察觉,大变活人也不过如此了吧。
“嘘。”朗星脸上的表情像是摘掉了面具一样,皱眉嬉笑都有了真实的感觉。
他抬起胳膊,滚烫的大手包裹住澹台夏微凉的小手,苍白的食指竖在淡色的唇上,是一个噤声的手势。
澹台夏立刻明白了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另一只手赶紧捂住了自己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红唇,紫葡萄一样的眼珠儿看着周围转了一圈。
桃红和柳绿听她的吩咐都在门口守着,朗星喜爱清净,这屋里是连一个仆从都没有的,是以他们只要不大声讲话让门口的两个人听见,这里就还算安全。
“你是司空阳吗?”澹台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用着气声问着他。
这种小心翼翼的举动惹来他的闷笑,因是闷笑,他的胸膛不停的震动,连带着握着澹台夏手的胳膊也轻微的抖着,澹台夏边也跟着动了两下。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还被他攥在手里,脸颊一红,赶紧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司空阳却不肯放手,攥得紧紧的,澹台夏脸上的红晕便无法褪去,眼底也氤氲了一片水雾一样,抬眸瞅着司空阳,竟有了难得的妩媚。
“你干什么?”她不仅声音小,就连此时的挣扎也是幅度小小的,若是因为这样让门口的两个人去喊了夜昭过来,澹台夏想,她怕是活不到封后大典了。
“你猜。“司空阳用着朗星超凡脱俗的脸,却挂上一个调戏黄花大闺女的登徒子的浪荡笑容,让澹台夏看的有些不适。
“猜什么猜,你先松手。”她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了视线,另一只手也上来帮着挣脱开他的禁锢。
“夜昭不会来的,你放心。”司空阳就看着澹台夏一个人用了吃奶的劲儿挣扎,却还是徒劳无功,十分体贴的说了句。
澹台夏闻言瞪了他一眼,心里说道,他来不来又如何,搞得她好像是来这里和朗星偷情一样,怎么,难道男女之间就只能有爱情?
“你们俩脸明明是一样的,怎么心地差了这么多,朗星心思纯洁,你么……”澹台夏不是个甘心于被他压着嘲讽的人,顿时就脑子转了起来,用话回敬着司空阳。
“怎么,我心思龌龊?”司空阳丝毫不恼,还很好气的帮她补上了没有说出口的话。
“既然知道,就要改正!不要当优点一样沾沾自喜!”澹台夏见他表情颇为自得,一桶冷水就泼了上去。
司空阳却没有因此泄气,反倒就着攥着她手腕的方便,凑近了她,吐息都打在她的耳骨上,十分暧昧的说道:“或许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那便是人心如明镜,你的思想如何便会看见同样的思想,也有一句话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是一张白纸,又怎么会看见我满身的墨汁。”
“诡辩!”澹台夏才不上他的当,这种话平日里都是她拿着去忽悠别人的,实在是没想到会有一天被人拿来掰自己的话。
这是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澹台夏琢磨了下,觉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恼羞成怒了?”
见他又靠近了一些,澹台夏面色更加红了,晶莹剔透的耳朵早就一片通红,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拿下来,转为推拒着他的胸膛,小声说道:“说话归说话,你也不用离这么近,我的修为是没了,但不代表我耳朵聋了。”
“哈哈哈哈,好。”
澹台夏自认为自己没有讲什么笑话,不知为何戳到了这人的笑穴,他豪爽的大笑了两声,又站直了身体。
“嘘!嘘!”她着实被他这个声量吓到了,不顾的男女有别,直接踮着脚尖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边紧张的看着门口的动静。
司空阳炙热柔软的唇上贴上来同样柔软却微凉的掌心,他整个人都有些怔住了。
蓦地,他想起了那天在悬天谷的宫殿之中,他曾和澹台夏有过一个吻。
那个时候澹台夏的神志不怎么清醒,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可他记得,不仅记得,还经常在午夜梦回梦到那个吻,梦到那些未完成的后续。
第一次梦见的时候,他有些不敢直视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