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由衷的开始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和常人的不一样了,要不然怎么会陪着这两个人在这里胡闹玩笑了许久,还当成真的一样,她想,她约莫还是在睡觉吧,可刚才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让她颇为清醒。
清醒着绝望,她认知到这一点。
“你们,就别拿我说笑了,我想,我得睡一觉才合适。也到了睡午觉的时间了。”澹台夏提着裙摆就站了起来,神情慌乱。
她的这番举动是在两人的意料之中的,于是夜昭也没有再说别的,只带着她回到了她出来时的寝宫,安排了两个侍女在跟前侍奉,自己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澹台夏根本无心睡眠,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里面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她先前被夜昭“骗”着用天道发了誓,原先还怕是夜昭不遵守诺言,钻了什么言语上的空子,现在看来这夜昭是怕她不尽心尽力维护两人的契约。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澹台夏越想越觉得憋气,自己怎么会这么蠢,尽上这种当,真是说出去都要被人笑话好几天。
左右不是自己第一次这么愚蠢了,澹台夏只盼着自己能早点结束这场噩梦,当然更多是希望那两个人能幡然醒悟,明白建立一个王国不是三言两语外加雄心壮志就能完成的。
如此想着,她倒有些真的困顿了,闭着眼睛歇着歇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待她一觉醒来,太阳已经摇摇晃晃的要落下西山,已是傍晚时分了。
澹台夏睡了好长的午觉却并不觉得心情爽利,反倒是有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她从小便也是没有什么人真心疼爱过来的,也是个孤寂惯了的孩子,此时就是觉得有些难过。
也是不打紧的,澹台夏强撑起精神来,问了下侍女此刻的时辰。
“申时三刻了姑娘。”侍女手脚麻利的帮她盘好发髻,又低垂了眉眼守在一旁。
那她这一觉睡得真的长啊,澹台夏漫不经心有手遮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随口问了句:“你们的王呢?”
她也不是很在意夜昭去做什么了,只是这没什么人认识的地界,也就夜昭能熟识一点。
“王只说让奴婢随时侍奉姑娘,并未说过旁的话。”
澹台夏叹了一口气,也是,夜昭去了哪里怎么会和她们交代呢,她真的是睡傻了。
“算了算了,带我在这里到处逛逛吧。”
睡得久了身子有些乏,澹台夏伸了个懒腰,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侍女并未阻拦她,前前后后约莫五六个侍女拥簇着澹台夏就出了门。
走在外面呼吸着带着海潮味的空气,澹台夏的脑袋渐渐清醒,她越琢磨中午的那番对话越觉得不对劲,真的有这么样的人就来建立王国的吗?
还盖了这么气势磅礴的一座宫殿,不论别的,便是钱财就要耗费无数,这个夜昭是个有钱的人,澹台夏暗自思忖着。
若那朗星说的没错,他真的是神算子,卜算一门的弟子,手上定是抓着不少人的前途在手里,那就是拿着这些去游说那些城主,怕是眼界长远的定是会同意的,也不算是他们完全做了无用功。
如此想来,两人竟是有备而来,澹台夏嘴角不自觉带了一抹笑意,竟是她中午想岔了。
“哎,我问你,一般这个时候,你们王都会在哪里?”澹台夏觉得有必要再去夜昭那里探听一下,便招手喊了侍女到跟前来问话。
“王一般此时要么与大祭祀商议国事,要么就是在书房。”侍女斟酌着言辞,小心回答着。
澹台夏点点头。
朗星那里她不想再去了,谁知道看起来笑眯眯的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变了一个人,她的小命可是珍惜的很,不想自己去撞刀尖儿去。
但夜昭那里她约莫也是问不出什么话的,这个人嘴是真的严,若不是朗星与她透了些话,夜昭怕是一个字都不会与她说的,所以此行要是再去找夜昭,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于是她再次叹了一口气,此时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了下去,宽阔又寂静的宫殿纷纷点上了烛火,澹台夏看着,忽然就问了句:“这座宫殿里,可还有什么旁人?”
最好是那种嘴不严又知道得多的,这样她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为自己的契约添加些许的筹码。
几个侍女互相看了眼,都不知道谁要开这个口,你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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