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南雀继续说道:“为了你,他抛弃了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功名,也不要了那原本属于他的半个天下。如今,还落得个叛国之罪,当然!再也没有人认识他了,后人也不会记得曾有过这么一个人。谢谢你,为我铲除了一个心头大患。不然真不知道,今天这位置垚皇愿不愿意给我。”
月秀秋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却又是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最不值的地方是小人得志。我们打下了你们打不下的江山,你们得到却又以为是自己打下的。或许今天的它国太渺小,但是!你们不出十年绝对会不复存在的,因为你们自身根本驾驭不了这个天下!”话此,月秀秋眼神一凛,指着南雀凶道:“风万载!这个南雀之名只会是南垚人不愿提起的耻辱!”
南雀的能力并不差,可说到会成为耻辱,从能力上而言天下间并没几个比得过他。即使比得过,那也是些大人物,又何来耻辱之说?造反就更别提了,自古本就成王败寇,又何来忠心之言。
忽然,崖间传来木桥断裂的声响,一旁的藤木桥终被箭头射断。
“嗙!”地一声,残桥断成两半分别砸在了悬崖两旁。
南雀摇摇头,叹息道:“月秀秋,我认你为聪明人。可你又说出如此毫无根据的话,莫非是真的是被逼急后,才言尽于此吗?”说完,南雀只手一挥,后面大军开始向前移动。
南雀喊道:“活捉此二女!将其带回我营帐中!”喊完,他勒马回头准备就此离开。
月秀秋看着逼近的大军,又回头看了看断桥。心里虽然在万箭攻桥之时,便早已知晓此路不通了。她低下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暖柔,用手抚摸着她的小脸蛋。轻声说道:“暖柔,娘怕是保不住你,你别恨娘。这辈子我负大家的太多了,或许一开始我就死在故乡的话,我想……”说着说着,月秀秋又留下了眼泪,继续道:“我宁直接死了也罢,你可知还不清的人情最是要命吗?”
泪水滴在了暖柔脸上,可月秀秋依然忍不住继续说道:“娘这辈子欠的太多了,你这笔情,也只能来生再还了!”
说完,月秀秋看着南雀的背影,脸上虽是梨花带雨,表情却是不共戴天,她喝道:“风万载!若是你当初愿选择放过……”话此,月秀秋又顿了下来,心里笑自己太傻,因为谁会放过一个眼前拿着把刀决心要杀自己的人呢?
南雀闻声,扯着缰绳把马头转过来,望向月秀秋。
月秀秋只是一脸不甘地看着他,南雀也停下来,与其对视了一会。
这短短一会,双方都没说话,可又像是已经在重述了一下从认识到现在的所有事。
南雀的眼睛里逐渐流露出一丝遗憾,他突然开口道:“若是你当初不选择兵权,也许我们还是好友。”
月秀秋听后,不禁笑了,用一种女子才有的柔情道:“那才不是选兵权,而是选心中所爱!”
南雀听后,眼里充满疑问,却又谈谈道:“爱能比活着重要吗?”
“当然,我可以活着跟你回去,也可以选择我心中的想法。”月秀秋这话倒是让南雀又有些疑惑。
南雀问道:“你心中的想法不一直就是活下去吗?”
月秀秋似乎早已想好怎么说了,道:“曾经是,但今天不是!”
“那今天是不打算活了吗?!当初你们保护鑫皇也是这样!留不住他的人,也保不住他的命!”南雀可不相信月秀秋会自杀,但对面月秀秋,他又没有十足的信心,因为他也害怕月秀秋真的被逼急了。
越是聪明的人,可越是怕死的,因为他们不相信有来世。
月秀秋当然是个聪明人,可她只想活的有尊严,那么糊涂一时又算什么事?
月秀秋看看怀中的暖柔,虽是一脸不舍,但又眼神决绝,道:“娘欠的不止是你,来世会给你补上的。但今世我也不愿让你受苦!”
说完,月秀秋抱着暖柔,咬着牙,睁着眼,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南雀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眼前发生的事却让他惊慌失措,因为他根本想不到,也不敢想,月秀秋会选择跳崖。
他脸上掠过一道惊慌神色,但又很快再次恢复镇定,然后语气淡然地喊道:“都下悬崖!给我找到人!”
大军有些乱了脚步。
要知,陷阵容易,退兵难。这可是骁勇善战的“坏习惯”。
南雀突然不耐烦起来,忍不住疯狂叫唤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好好搜!”
似水流年,刹那间。
一名黑发女子从床上惊坐起。
她穿着睡衣,看起来近约二十六,身材苗条,貌美如花,肤若胜雪,发如泼墨,凤眼娇眉,樱桃小嘴,尤物移人。她的美貌散发出她本身的冷艳气质,冰冷不可接近,却又是那么让人着迷。但这一切都未能掩盖她这会的惊慌失措。
她叹了口气,似早已习惯般,自言自语道:“娘,今天弟弟要去西淼封候了。你何时回来?”
前文,终。